这是真心话。
这里的饮食习惯和A市大相径庭,白浔挑食,遇到不合口味的饭菜宁可挨饿也不肯吃一口,叶然担心她没几天就饿得面黄肌瘦低血糖了。
而且,这边海拔高气候干燥,她刚来时常常耳鸣,还时不时流鼻血,受了不少折磨,她不希望自己受过的苦白浔也受一遍。
开心归开心,可她心里还是五味杂陈。
她向来冷静,感情的问题可以暂且放到一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其他事呢?
那些凌乱不堪的画面,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害,也能一笑了之?
事情总在朝着她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原本她以为她躲到这座小县城里,就能把以前的事全部忘掉,然后以全新的面貌开始全新的生活,来了之后才发现,她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人总是背负着过往走向明天的。
无论那些过往是好是坏,都不可避免地会左右一个人前进的道路。
一年半来,一些场景总是猝不及防地跃入她脑海,它们张牙舞爪且挥之不去,搅得她心乱如麻。
日子已经一地鸡毛了,她不想再被拖进痛苦的深渊,因此,从内心深处,她不希望白浔在自己眼前晃悠。
于是,当白浔笑嘻嘻地说完“你可以适应,我也可以”
后,她说:“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哐”
一声,某人把盘子扔进了洗碗池里。
“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白浔说,“他们的烂事又不是我的错,我也很受打击,你凭什么不待见我?”
她气呼呼地脱下手套,准备把它甩在叶然的脸上时又瞥了一眼上面的油污,当即收手。
四目相对,她觉得委屈,瞬间眼泪花花。
白浔以为叶然排斥她,是因为杨佩和叶盛川的“酒后失误”
。
从小到大,家里鸡飞狗跳她已经司空见惯。
小时候她也劝过杨佩离婚,但得到的回答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杨佩说。
对自己的妈妈,她的情绪很复杂。
一方面,她知性美丽,在外人面前优雅得体,总是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人对她肃然起敬。
可另一方面,她又跟很多漂亮女人一样,时不时就卷进桃色绯闻里,让人难堪,甚至在同学面前挺不起腰来。
中考前,五月初,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5月5号。
那天下了一场暴雨,她和叶然同撑一把雨伞回家,路上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唱歌:“暗想从前阴雨天,你的伞留下来思念......”
她五音不全,唱得南腔北调,叶然唱歌好听,但愣是被她带成了南腔北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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