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迫近,使她越来越方寸大乱,樱唇里嗫嚅着的“何时何地何人”
,也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混乱不堪。
“前晚,我们刚到幽州时,公主被那酒碗吓住,不省人事,”
与她的情态相对,裴彦苏倒是气定神闲,“微臣抱公主回来的路上,便撞见了那晚本来要向单于献佛像的沙弥,与人光天化日下行苟且之事。
时辰、地点、人物,都齐全了,公主可还不相信?”
“既……既是如此,”
萧月音被逼阖上了双目,“光天化日,可有其他人证?若只有大人一人所见,岂不是太过于巧合?”
“公主恕罪,奴婢斗胆,”
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戴嬷嬷的声音,“其实那晚,随公主从宴席上回来时,奴婢也瞧见了,王子所言句句属实。”
戴嬷嬷其实早已回来,扒着门板听了片刻,现他们竟然因为那件小事而剑拔弩张,便急急出来为裴彦苏正名。
她不是偏帮,那晚除了那卢据头骨做成的酒碗一事,在跟随萧月音回来的路上,她也同样被那举止放浪的男女所震撼。
而恰巧,她不仅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容、记得那男子身着袈裟而且确定是宝川寺的僧侣之一,还恰好听见那女子腰间坠着的银铃响动,想必是当晚乌耆衍单于在开席前想要塞给裴彦苏的漠北美人。
“既然嬷嬷你早已目睹此事,又为何到了今日大人提起,方才出来说?”
萧月音咬牙问道。
“那不轨的僧侣虽是个人选择堕落至此,却也代表着大周皇寺、大周的体面,”
戴嬷嬷一直保持着伏地解释,“既然王子并未追究,奴婢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面对裴彦苏和戴嬷嬷两人的言之凿凿,萧月音自然不可能再放任不理。
不过,她始终坚信做出那般出格之事的人不是静泓,与裴彦苏周旋的结果,便是两人带着戴嬷嬷,立刻去到那禅仁居与静泓等僧侣对质,既是做下淫乱之事,则必然会留下痕迹。
不过,就在三人离开那僻静厢房时,刘福多却来报,说乌耆衍单于又送了一批漠北的美人来供裴彦苏挑选,萧月音一心拖着时辰,便借口回去为裴溯抄经,让戴嬷嬷陪裴彦苏前去。
这一次送来的美人,又清一色换成了和那晚宴席完全不同的汉家女子打扮,裴彦苏只敷衍扫了一圈,便看见了那晚被他无情拒绝的美人之一。
小王子回忆了一番那晚听到的苟且之人的对话,便让那位美人上前,说了几句吉祥话,而他身后的戴嬷嬷自然明白他的意图,闻罢便对他耳语一番,告知此女不是那晚的女子。
是以,裴彦苏又顺口问那名叫纱郁的领头妇人,当晚另一名美人为何没有同来,被告知那塞姬今日恰好身子不适不宜见人后,便让纱郁带着所有美人离开,一个不留。
不过,与裴彦苏和戴嬷嬷都已料到那塞姬就是同宝川寺僧侣通奸之人同时生的,除了塞姬此刻恰好又正与花和尚会通苟且之外,还有便是,这纱郁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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