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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还给外人留宿?”
“所以才会有我们在墙上看到的血迹吧。”
祁宵月语气发冷:“若有外人发现不对,就把他们都杀了,这些人看了这么多年的血,早活成老怪物了,一条人命而已,什么都没有自己命和秘密重要。”
她支起手抵着下巴:“就是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躲得过地府生死簿的,多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鬼使发现?”
曾静白扬下颔,往那大坑处指:“那幕后人干的吧,他既用这暗阵,就得保证不会有玄学界和地府的人查到这里。”
祁宵月一乐,皮笑肉不笑:“行啊,手还挺长,想得挺周到。”
这事越深究就牵扯越大,光这幕后人的身份,现在随便想想应该都是什么不容小觑的人物。
小鬼瑟瑟缩缩:“那啥...我都说了,现在能放了我了吗?我真的啥坏事都没做过,二位明鉴啊。”
祁宵月递给曾静白一个眼神,曾静白松开别着它脑袋的树杈,丢一边,后退,抱着臂不管。
祁宵月微微俯身,姣丽的面容对着那张满是窟窿和碎肉的脸,深邃的瞳孔中如有一片海域,暗光幽幽,直直锁着小鬼的眼神。
“要走也行,回去告诉你那群阴魂朋友,去找附近勾魂所分处去办个登记盖戳,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这群无证的滞留鬼在人间乱飘,那我就得亲自动手送你们去阎王殿报道了。”
她声音柔柔,却吓得小鬼脑袋乱颤。
“知道了吗?”
“知知知知...知道了大人。”
“知道就好,那就滚吧。”
“诶好好好,这这这这就滚。”
小鬼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走时还不忘给这站着的两位行礼,脑袋几乎要磕进地底,才抖着腿往外爬。
原处,曾静白眉峰高挑,看着祁宵月的眼神中带着审视:“你竟然知道勾魂所?”
祁宵月不动声色地笑,目光颤都没颤一下:“我说了,行走在外,总得留一分啊。”
“可勾魂所的存在只有世家子弟通过长辈言传才会知道,阳界人只会把那些鬼使称作锁魂使。”
“说不定我也是哪个世家隐藏起来不予外人知的小公主呢?”
祁宵月调侃。
曾静白不说话了,祁宵月这摆明了不想坦诚,她即使追问也得不到答案。
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不是那种窥视欲强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便闭了嘴。
“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不是来玄学大会搞破坏的就行。”
祁宵月弯弯眼,轻声应许。
两人现在把这宜陵村的秘密知道了七七八八,暗阵这里暂时没什么可看的了,她们出了林子。
过了午后,雪化了不少,一条泥路上都是水,林外寒风肆虐,凉意逼人,天色暗沉,太阳缀在山腰处,染红了半边天色,像泼洒的粉墨。
祁宵月掏出手机看,已经近傍晚了,走时那个老婆婆要了她们的电话,说到饭点会发信息提醒她们吃饭,果然,收件箱里已经有了条未读短信,就在十分钟前。
她玩味地笑:“你猜,这村里人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既然有了死在那房里的人的先例,她们这四个貌美如花还知道不少东西的姑娘肯定也活不过这两天。
曾静白答:“今晚。”
既然这村里人与那暗阵有牵连,她们来这里看的事儿肯定也瞒不过,拖一刻晚一刻,早解决早安心,估计那群人现在就在磨刀霍霍,准备今晚就一刀抹向祁宵月几人的脖子。
祁宵月插着兜,幽幽笑:“我现在竟然还有点期待。”
曾静白斜睨她,眼神中罕见地有些情绪,明晃晃地写着“你有病吧?”
她迎着风,额上发被吹散,白净的脸露出来,颊上有微红,应该是被冻的。
“砍人呢,多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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