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水安抚地揉揉纪云镯头发,握住他手腕,拉着人朝少女不断逼近。
“你看,如今他就在你面前。”
“你还不愿意告诉我吗?”
少女忙不迭道:“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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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是四年前被纪若愚从人伢子的黑市上买回来,起初纪若愚什么也没说,只让她在纪家好好呆着,好好伺候纪云镯。
他不肯让纪云镯出门,买她回来是为了给他解闷——一开始二人都相信了这样的缘由。
直到两年前,纪若愚分别找她和纪云镯打探口风,得知二人兄妹相称并当真只有纯粹的亲情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一天夜里却拿出两坛酒非让两个小辈陪他一起喝,桌上屡屡劝酒,纪云镯不肯多饮,早早装了醉,纪若愚让她帮忙把纪云镯扶回房间,转头自己第一时间撤出去,把房门给锁上了。
纪云镯的酒里添了点料,以催化纪若愚的计划顺利达成。
只是纪云镯装醉,喝得少,再加上竭力忍耐,那晚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也不可能发生。
此事之后,爷孙俩大吵了一架,关系更加僵化,纪云镯几乎不再主动开口跟纪若愚说话。
纪若愚虽然恼恨,但似乎还有些顾忌他的态度,倒也消停了一段时间。
两年里纪若愚三不五时就要拿二人的婚事(他认定的)折腾一番,尤其是每回去村里其他人家吃喜酒后。
那一次也是他去吃亲戚的喜酒,成亲的那位还是纪云镯晚辈,一位只比他小三四岁的侄儿,筵席上多半有人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两个人一起回来时气氛很古怪,纪若愚脸色铁青,见纪云镯头也不回没事人似的往屋里走,他怒极攻心,举起手杖往纪云镯背上猛打了一下,纪云镯冷不防扑倒在地。
“生你有什么用?还不如那些畜生!”
第二天一早起来,纪云镯没出来吃饭,屋里也没人。
纪若愚慌了,两个人把院子里里外外找遍了,还跑出去找了几个时辰,回头发现后院的墙角搭了把梯子,纪云镯就躲在屋顶上发呆,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纪若愚大发雷霆,一边怒骂纪云镯是不是活够了想死,想死就尽快从上头跳下来,落个干净!
一边颤巍巍扶着那把梯子要爬上去,不过爬上去不是为了拉纪云镯下来,而是要面对面训斥他。
她把纪若愚扶上去就下来了,没有留在屋顶上。
“当时的场面……很吓人,”
她失神地嗫嚅,“往常那人气得狠了,也会像对仇人一样看待云镯哥哥……”
“可那天云镯哥哥站在上面回头看他,竟也像看到了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我躲进屋里,听见他们在上面吵了起来,吵得很厉害,声音很大,两个人都很激动。
云镯哥哥过去不会这样,他是……真受不了了。”
“他们吵了什么?”
杜若水问。
“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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