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扯着嘴角喊了一声,嗓音哑的不像话。
本就如刀割一般的心在见到姥爷之后又被生生撕扯开一个新口子。
“伤心的话,是可以说的。”
姥爷已经年过七旬,头上的青丝早已经随着时间慢慢褪色。
躺在那冰冷手术台上的是他的结发妻子。
姥爷明明比谁都难过,但是又装的比谁都坚强。
姥爷盯紧他逐渐发红的眼眶,心里跟着发疼但面上无形。
半晌,他佯装着轻松的模样,抿出一口气,“姥爷早就看开了。”
“人固有一死,只是分早晚。
是我跟你姥姥说,坚持不住了就先去下面等我,等女儿女婿外孙子都不需要我管了,我再撒手去找她。”
“我们两个都商量好了,所以姥爷不伤心。”
姥爷笑着拍拍谢意臣的肩膀。
话语虽然说的轻松,可是落在在场每一个人心里,字字都如千斤重。
这几句话的背后,姥爷一定是经历无数轮的心理折磨和精神崩溃。
这一刻,谢意臣终于绷不住,姥姥的去世姥爷的镇定安慰一种种都压着他喘不过气来,无数的情绪霎时间溃堤而出。
“姥爷。”
他像是受伤的小兽一般,痛苦的呜咽一声,投进了那个从小就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怀抱里。
姥爷岁数大了,身体佝偻着也大不如以前一般直挺。
谢意臣比姥爷高出两个脑袋来,姥爷将他搂进怀里,还需要仰着脑袋。
苏妤是在场所有人里唯一一个外人。
她跟谢意臣一起长到三岁,三岁之后的时光便都是在国外度过。
也就是从三岁起,谢意臣就变成了一年只能见一次父母的留守儿童。
谢意臣的爷爷辈一直往上都是军人,到了谢子扬手里才开始从商。
苏妤的父母跟谢意臣的父母是很交好的朋友。
两个孩子长到两岁时,两家人便说好了一起去国外发展。
苏妤的家庭算上父亲苏钰成五代从商,家底渊博。
谢子扬从小失去双亲,白手起家一路摸爬滚打,即使在商场混的风生水起,比起来也还是差了点。
不敢保证在国外能给谢意臣带来安稳的生活,便把年仅三岁的谢意臣留在家里交付给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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