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既在旁看着,他根本就尿不出来。
他不让看,钟既有得是办法。
到了晚上,钟既又压着他做爱,这之前灌了周琦澜两大杯水。
钟既把他压在玻璃窗前操尿了,看着底下淡黄的尿液,咂摸道:“确实不尿血了。”
周琦澜不肯睁眼,觉得十分的丢脸。
尿血好了,但手疼的毛病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到阴雨天就会疼,这时候就要多注意保暖,用些镇痛热敷的药,也能减轻一些症状。
钟既后来又给他找过几次骨科医生,他这个毛病不是短时间内的问题,那时候周琦澜受伤刚好,遭关铁笼寒气入侵,又在码头搬卸重货,不要说一个病患,就是普通人也容易落下病根。
类似于风湿,只能缓解症状,基本难痊愈。
这也没办法,钟既能用的法子都用过了。
所以平日里,就算不是阴雨天,钟既也会适当地帮他按摩,学一些中医的手法帮他针灸,下一次再犯疼的时候,痛楚也确实会减轻许多。
这两年间,钟既为周琦澜养病,两人朝夕相处,周琦澜平日里想吃什么,想看什么书,钟既都会顺着他的意,变着花样给他弄吃的。
有一次钟既神神秘秘地在卧室里头忙活,不让周琦澜看见。
晚上的时候,他蒙上周琦澜的眼睛,带着他脚下的路,到地方了才摘掉他眼睛上的黑布。
一个小蛋糕,插着25岁的生日蜡烛。
这一天是五月七日,周琦澜的生日。
泪水夺眶,他问:“你怎么知道?”
“在你档案上看见过,前两年出于别的原因没帮你过上,以后我会记得的。”
头一年是钟开静让他回去,次年是钟定住院,钟既不得不离开一趟,两次错过,但以后钟既不会再忘记。
那一天,两人分食了那一块小蛋糕。
那一天,周琦澜的吻是青提奶油味的。
他们在卧室里做爱,周琦澜穴里吃满了钟既的精液,他描绘钟既五官分明的轮廓,问:“你呢,你是哪一天生日?”
钟既却是满眼的落寞,“一个清道夫,哪有什么生日。”
周琦澜轻轻抬手阖上他的眼睛,亲吻道:“没关系,我的蛋糕也很好吃,以后都分你。”
陆寻这两年,周不间断地每周都会驱车过来。
又是一次例行会诊,陆寻发现周琦澜今天跟以往不同,似乎心情不错,于是便问道:“是遇上了什么开心的事吗?愿意和我分享吗?”
周琦澜说:“昨天我生日,没想到他会知道,而且还吃了蛋糕。”
陆寻也笑:“那不错,确实值得高兴。”
周琦澜拿出一方纸袋子,“陆医生,这个是给你留的。”
陆寻接过,看见里面蛋糕,“原来我也有啊,谢谢你。”
也许是今天心情好,也许是刚过了生日,周琦澜时隔两年,终于愿意再次开口。
但他说的还是不多,想起什么说什么,只有一两句话。
再后来的一年,陆寻陆陆续续地拼出了所有事件的经过。
每一次的心理问询都会录音,录音和病案笔录原是不公开的,不过周琦澜情况特殊,又应钟既要求,所以这份录音钟既也有一份。
周琦澜从未将故事说完整过,而是拼凑式地说出整个故事。
故事牵扯出四个人,周琦澜,程九,周乐湛,还有一个MB。
程九曾逼迫周琦澜吃药,当着周乐湛的面强奸了他弟弟,后来更是变本加厉,找来一个MB,强迫周琦澜上他,再趁其高潮时绞杀,死在了周琦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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