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已经提前知道消息,看到陌鹿二人,他直接:“钱给你,人走吧。”
陌寒舟:“我不要钱。”
秦时皱眉,钱不能解决的才是最麻烦的事。
陌寒舟语调轻慢地说:“听说你在岷山投资了一个农家乐,还有一整套豪华农村自建房。”
秦时犹豫道:“有是有,但是你?”
“钥匙给我,我和阿乔过年去那。”
他不想再花费一整天时间在飞机上飞来飞去,放假前几天,他偶尔一次听助理说起过年要回老家乡下,感受久违的乡村生活,他就起了这个念头。
很小的时候,他也曾跟着父母去过太爷爷在的乡下,时至今日他已经记不清楚详细,只记得那时候上山下水,是他童年时难得的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秦时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为了要这串钥匙才走街串巷,顺便“雨露均沾”
地挨家挨户走了一圈,这小子,阴得很。
陌寒舟拿到了钥匙,当天下午乘坐私车去了岷山,他们一起过了一个大年三十,第二天,年初一,他们去山上钓鱼,才有了开头这一幕。
陌寒舟微笑:“阿乔,你说这话也太没有良心了,这湖里的鱼都是自由的,他们想去哪就去哪,想吃谁家的饵就吃谁家的饵,我又不能命令它们。”
“而且,它们为什么别人家的都吃,就是不吃你的呢?”
难道是鱼饵太难吃了么?
鹿乔:“……”
鹿乔也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店家卖给他的鱼饵是假冒伪劣产品?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了!
因为,总不可能是他钓鱼技术不好吧?
一旁陪他们钓了一上午鱼的老爷子听不下去了,他一脸世外高人模样,悠悠开口:
“年轻人,钓鱼不是这么钓的。”
两人同时看向他。
陌寒舟自从用严酷手段接管公司后,就没人再这么跟他说过话了,他脸上蕴着上位者不怒而为得姿态,正要开口,目光瞥到他脚边水桶里满满的一桶鱼,沉默了。
鹿乔大风大浪里翻滚过来,也许久没听人喊他“年轻人”
了,他眉间一蹙正要反驳,低头看到他脚边水桶里活奔乱跳的鱼,也沉默了。
老头儿犹不知自己刚刚差点经历什么,他优哉游哉地开口:
“你以为只要把鱼竿抛出去,鱼饵扔进水里就万事无忧了么?不是的。
鱼有鱼的习性,如果你不懂鱼,又怎么能诱得到鱼。
你现在的位置,阳光直射,人影和竿影都浮于水面,同时你内心不稳,时常要走动摆弄鱼竿,这么一来二去,鱼都被你吓跑了。”
“其次,我看你这竿,鱼上钩了好几次,却又都跑掉了,因为你给了它这鱼饵有危险的感觉。
当鱼在试图咬钩时,你可以试着逗钓,让鱼跃跃而试,却也不能摆动鱼竿,惊吓到鱼。
最后,还是这提竿,提竿讲究快而稳,这又是一个复杂的技巧,任他人说破了嘴,也唯有实践才知晓。”
鹿乔肃然起敬,这竟然是个钓鱼大佬。
鹿乔身经百战,向来能屈能伸,他谦虚地问:
“老爷子,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老爷子淡淡睨了他一眼。
“首先,你先换个位置。”
“......”
鹿乔遵从老爷子的嘱咐换了一个钓鱼的好位置,还学习了抛竿钓竿提竿的手法,又提出了几个刚才垂钓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在老爷子一番悉心讲解后,鹿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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