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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般执拗,自是惹得师傅生了气,师傅便不再管我,只每日做好饭食便闭关练功。
我也堵着气,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床上想着小木剑,曈昽就被我放在桌上冷落着。”
“那你因何接受了它?”
问这话的却是走在前面的挽君衣,她也没回头,只是语气淡淡地这么问了句,似乎也不求离朝解答。
微怔,离朝抬头望着她眨了眨眼睛,而后笑着回道:“因为剑是生灵。
就是师傅都因为我的执拗和消沉而冷落了我一些时日,但曈昽没有,就是被我冷落,它也一直都很温柔,于冬日发热驱散严寒,于黑夜点光拂去孤寂。”
“我便是渐渐地想通了,这世间祸福旦夕难料,万物生死顺其自然,生道为长河,万物为小舟,于河上顺流而行,悲欢离合乃景色,回不去也抓不着便不必执着。
不忘,便足矣。
珍惜眼前,才是正道。”
说完,离朝觉得心情舒畅了些,之前沉溺于悲痛,此间倒是为儿时所悟而得了宽慰几许。
“原是如此……”
挽君衣轻轻应了声,不再多言,不过心中郁结倒是托离朝的福解开了一些。
正巧,他们也穿过空旷平地,踏上了凤羽山。
于山脚有一人影,身姿挺拔,面色稍差,一双三角凶目盯着树林方向,鼻上深疤添几分暗红,那身白羽劲装既是破破烂烂,又是绯红流窜。
“子野。”
白卿唤了那人一声。
见来人,绍子野抱拳垂首作了回应,“师姐”
。
白卿点了下头,又望了望这不算高的山,眼神有几分晦暗不明。
在出那林子之前,他们几人商议了一番,左右出去便是暴露,不若来一招虚张声势,让敌人忌惮一分便能有一分胜算,是以方才离朝才会没话找话。
然,此时看这山,情况倒是与预测有差……
她这厢沉思,其他人也未闲着。
挽君衣见自家师弟伤多又皆未处理,便让小师弟取下背上的药箱,她拿出绷带伤药给绍子野处理伤口。
绍子野已是习惯,配合师姐包扎那叫一个默契,其间还向姐姐郑重道了声谢。
虽说他们师姐弟本不应如此客气,但绍子野自打被师傅带出去游历,回来后便是如此谨遵礼数,挽君衣等人亦是早已习惯。
看这情况,约莫要耽搁一段时间,离朝便席地坐下,想打理一下存于体内的太行老前辈之真气。
而三名晟则拿衣服擦起了剑,一边擦还一边叹气,因着想起了被留在凤城的新衣裳。
如此片刻,白卿突然出了声。
“子野,你可有探查过这山?”
“回师姐,还未曾。
不过,我来时见到了一人。”
“谁?”
白卿挑了下眉。
“连恒行。”
这个名姓一出,让白卿十分惊讶。
然,想到旁边的离朝,她便又不惊讶了。
之前王公项与勿疯对峙时曾吐出一个“北”
字,虽说勿疯以笑将其遮掩过去,但白卿可不好糊弄,自是对此有所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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