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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长飞说完那句,没有更多的话,抱着兔子就走了。
而我却因为他的话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饭厅吃饭时,雁长飞又恢复了正常,震裂的虎口也上了药,气定神闲地坐着用早饭,仿佛昨天那条疯狗另有其人。
我也安静地吃早饭,正寻思吃完之后要不要出去找张闻,传一下信给董君白说这件事,雁长飞说吃完早饭他送我去书院。
自从和雁长飞闹矛盾,书院已经有几日没去过了。
去书院意味着脱离雁长飞的视线范围,我还是挺乐意的。
但出门时发现边洲只备了一匹马。
雁长飞上马,冲我一勾手:“上来。”
我不上,一个唿哨,不一会儿,墙内马蹄声响,腾腾出来了。
我抓着马鞍正要上去,雁长飞冷飕飕道:“要么上我这边来,要么去挤羊奶,你选。”
犹豫片刻,我心道成吧,反正之前又不是没和他乘一匹马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相较之下,和雁长飞共乘一骑还是比去挤羊奶体面自在些。
毕竟卢某人长这么大,还没挤过任何人或动物的奶,这件事光想想就很失礼,我不想去非礼一只羊。
腾腾让边洲牵进去,雁长飞控马慢悠悠走过来,道:“坐前面。”
得寸进尺,我咬着后槽牙,站着不动。
王府大门临着大街,雁长飞稍稍弯下腰,于往来人声喧闹中,低声道:“如若不想本王在大庭广众之下,嚷嚷锦衣卫副千户卢青枫给本王戴绿帽子的事,就最好听你夫君的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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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万万不可于人前宣扬。
我嫁给漠国瀚王为妾,整个中京城的人都知道,而我与董君白有私情也确有其事。
虽然我和董君白是先开始的,雁长飞才是那根棒打鸳鸯的大棒,但传出去百姓只会想当今圣上竟然和刚赐给瀚王的妾有奸情,简直荒淫无道。
马已出了城门,城外道旁绿树浓荫,我坐在雁长飞身前,心里不停安慰自己,这是为了董君白,没事的,他一定理解我,横竖董君白也不生气我和雁长飞身体接触,而且又是两个大男人。
只是我有些疑惑,为何上马走了这么许久,雁长飞竟然连问都没有问一句我和董君白的事……莫非他只是诈我?
思及此处,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雁长飞也垂下眼看我,对视片刻后,他一手控缰绳,另一手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支包着油皮纸的东西给我。
“这是什么……”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呆住了,是条丑不拉几的豆泥糖鱼,通过晶莹的鱼纹糖壳能看见里面包了很大一团红豆泥。
我越发怀疑雁长飞只是在诈我了,他根本不知道我和董君白私会的事。
“我没给你戴绿帽子。”
我撒了谎,吃了一口雁长飞给的糖鱼,被甜到发腻。
“呵,”
雁长飞轻蔑地冷笑,“董君白真是把你教得好极了,心狠手辣还说慌,你黏他都快黏成一张狗皮膏药了,这还不算给我本王戴绿帽子?你还想做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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