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润润的双目倒映着小吃街的熏暖灯光,期待吴端回答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想起一些被安乐死时望着主人的大型犬。
无知、单纯而残酷。
见吴端没有回答,他又嗫嗫:“你不想来吗?”
吴端紧紧回握他的手,十指相扣,对望中将何月竹轻轻拉进怀里。
他摩挲那柔软的头发,指腹擦着发根,轻声说:“我想。
...”
“真的?”
“真的。
望眼欲穿。”
可音量再高一些,悲哀就无处遁形。
“怎么了...怎么忽然这么...”
动情。
何月竹笑了笑,接着说,“以后我们还要去好多好多地方,吃好多好多东西!”
吴端压下情绪,顾左右而言他,“那现在怎么买了酒却不喝?”
何月竹才想起来,“我喝!
我喝!”
立刻打开酒壶塞子,放在鼻尖下嗅了一口,“好香——”
一舟月酒色透明清澈,气味并不浓烈,却格外醒人。
米酒的醇厚中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就像春日花原小径上刮起的微风,清浅而澄明。
“好熟悉的花香啊,这是什么花来着。”
何月竹一边回忆,一边小抿一口。
酒的绵柔烧得他唇舌发热,丝丝甜味与淡淡花香融化在发麻发酥的舌尖,而一口入喉,肺腑深处潮水般涌出暖意。
“好喝!”
何月竹见对方有些心不在焉,便把一舟月举起来,“你也尝尝。”
“——等等,想起来了,你不能喝。”
何月竹遗憾耸肩,“真可为什么你喝两口酒就会死啊...。”
吴端不置一词,只理了理何月竹的白色围巾,而后连人拉到身前,俯身啄了一口。
是为消解心头某种名为患得患失的负面情绪。
“唔——”
何月竹被他碰得炸毛。
眼睛左右乱飘,感受到了周遭人群灼热的视线。
两个男人这样亲昵的举动对这个民风传统的小县城而言好像有些引人注目了。
他只好把半张脸埋进围巾,几乎把围巾都染红了。
步伐也轻飘飘起来。
而道长舔舔唇,又咂嘴,“还不错。”
何月竹被周围人看得有点脸红,但心说算了算了。
在这县城人生地不熟,哪有什么需要在乎的面子。
而且啊...恨不得告诉全世界,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