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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誉骄傲地扬了扬头,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余光看着丛夏拆开包装纸将糖葫芦含进嘴里,心里别提多美了。
“这几天单词背了吗?”
丛夏吃着糖葫芦,忽然话锋一转,盯着周嘉誉严厉地问道。
“我靠,怎么糖葫芦吃到嘴,你就翻脸不认人!”
“回去赶紧背!”
丛夏虽然面上是凶着,心里是暖的。
周嘉誉离开的这些天,她总是焦虑不安,情感变得透明可视之后,人就总是不能够坦然了,患得患失之余,又在拼命掩饰。
但看到他回来,看到他笑着递上糖葫芦的那一刻,丛夏忽然觉得很心安,他身上还带着风尘,身后有风雪,这样匆匆赶来就站在自己面前,笑得灿烂温柔。
这么寒冷的一个的冬天,这么一段漫长煎熬的时光,还奢求什么呢?
除了幸运二字,她想不到其他形容的词汇。
“回去洗个澡休息吧。”
丛夏想着他一路回来大概也累了。
“好。”
刚走到楼梯口,丛夏又叫住了他。
“你不是说回来有话和我说吗?”
周嘉誉顿住脚,片刻之后回过头看向丛夏,又挥了挥手,“想不起来了,香想起来再说。”
“哦,好吧。”
丛夏点点头,目送着周嘉誉回了家,手里捧着那一把糖葫芦兴冲冲地上了楼。
补习班也很苦的,每天和赶场一样跑来跑去,为了更好的成绩,为了更充实的未来。
所以这样苦的日子,糖葫芦格外甜。
因为买得实在太多了,一口气根本也不吃不完,丛夏小心地将所有糖葫芦围在一起拍了张照片,将吃不掉的暂时放进了冰箱里,又看着照片傻笑了好一会才定下心来学习。
周嘉誉提着行李刚回到家,他是有话想说,这一路他都在想着怎么说,可看到丛夏的那一刻,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手里提着练习题,眼底下面是淡淡的灰青色,想来肯定又是熬夜做题没有睡好。
距离高考不足五个月,就像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剑,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痛苦与煎熬已经占据了生活的绝不部分。
周嘉誉不想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冲动的行为,造成任何不能够预测的后果。
洗过澡,躺在床上,又看到了挂在床边的那颗小小的柿子挂件,床头放着的是那张体检的合格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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