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手套在判官笔自己跑出来就破了,能从一个大洞之中看清楚沈岭竹的手。
是叫你宝宝了,也是亲你了,”
他顿了顿,在千河强忍着急切的眼神中,继续说道:“也是在谈恋爱。”
千河沉默了几秒钟,突然笑起来,“真好,我就说过你会喜欢我的。”
那是在千河第一次表白沈岭竹的时候,不服气的少年梗着脖子说出的话。
说那话的时候他心里没底,后来用各种各样的借口亲近沈岭竹,各种装作不经意间的引|诱,做下那些的时候,千河从来没有犹豫过。
他也从来没有后悔,而现在,他喜欢的沈岭竹亲了他,说他们在谈恋爱。
千河眉眼弯弯的笑,看得沈岭竹目光也跟着柔和些,可很快,手套破掉露出骨头的拉住自己的手吸引了千河的注意
他将手套从沈岭竹手上脱了下来,沈岭竹只犹豫了几秒,就任由他去,看也看过了,再藏也是无济于事。
这双手,指骨修长干净,灰白的骨头,看上去冰冷无比。
“以后就不戴手套了吧,”
千河捧着这只手,“很酷。”
说着,他将手捧起,将自己的脸贴在了掌心之中,酷是假的,心疼是真的。
千河知道沈岭竹带手套一方面却是因为一只骨手看上去有些骇人,另一方面还是害怕自己会内疚自责。
他乖巧的捧着那只手骨,柔嫩的脸贴在惨白冷硬的骨头轻蹭。
沈岭竹的拇指,轻轻碰到了千河的唇。
哪怕这只手一点肉都没有了,但是所有的感触还是会真实的传达给主人。
手心的脸滑嫩细腻,拇指碰到的唇柔软,只是轻轻放上去,指骨就有些微微陷入唇肉里。
漂亮的少年,紧紧用那张昳丽的脸贴着一只看上去好似尸骨的手。
美与怪异的结合,纯净与肮胀的交织。
看得沈岭竹着迷,他不受控制的,将自己的手微微下移了些。
按在他手背上的就是千河柔软细腻的手,可那只手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顺从的跟着沈岭竹骨手的移动而移动。
直到,那节惨白的拇指的指骨,彻底的落在了千河的唇上。
惨白得显得有些不详的指骨反复按压着千河的唇肉,将那点可怜的唇肉碾磨得有些红肿,可就算这样,指骨的主人依旧不收手。
那节拇指指骨顶开了唇瓣,顶端抵在了闭合的贝齿之上,敲门似的轻轻点了点。
千河纤长的眼睫颤抖得厉害,心里的羞耻度几乎要爆表了,可在沈岭竹表现出想让他张嘴的意图的瞬间,他还是乖顺的轻轻张开了齿关。
哪怕已经羞得手指微颤,也没有任何反抗或者拒绝的举动,亦或者是言语。
一节相对其他手指较短的拇指指骨顶了进去,轻轻按压在舌面上,逗弄似的点了点软嫩的舌面。
舌头软嫩湿热,只剩白骨的手指冰凉冷硬。
不过指尖轻点,冰凉的指骨便感觉到了湿润。
千河长如鸦羽般的睫毛似蝴蝶颤翅,脸慢慢由浅粉变得通红,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可频繁颤动的睫毛暴露了主人的心情。
他乖巧的承受着,明明两个人什么都没做,衣服整齐,两人之间甚至隔着一点距离,千河却红透了脸。
沈岭竹的眸色越发深沉。
舌尖被牵引着出来,冰凉的指骨混着外面的冷风,吹得向来藏在温热口腔里的舌头有些微凉。
它在冰冷的空气中怯生生的打着颤。
千河长如鸦羽般的眼睫毛湿漉漉的颤抖着,双眼充盈着水汽,潮湿晶莹,他被迫仰着头,脸上却没有任何不情愿,好似在心甘情愿的献祭自己。
几乎要羞得哭出来,或者是,已经有透明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滚落,一张漂亮的脸潮红难|耐,呼吸困难的被玩着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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