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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泽戛然而止。
心里仿佛被什么重物击中。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直到骨节都泛起了白色,硬生生克制了下去。
只留镜片下的眼睛泛着阴戾。
“知道了。”
他平静回答,随即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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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泽几乎一整晚没睡。
次日,中奥集团秘书处都在讨论这件稀罕事,兢兢业业的工作狂傅总居然上午十点才到,集团例会因此推迟了半小时。
中午,傅砚泽接到一通电话,沈常乐打来的,约他见面。
傅砚泽只觉得这个时间节点接到沈常乐的电话,颇有些微妙。
对方说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办公室最佳,傅砚泽给了办公室的地址。
一小时后,沈常乐出现在中奥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傅砚泽吩咐秘书,“给沈小姐倒杯咖啡。”
又转过去眼神询问沈常乐。
沈常乐微笑:“有果汁吗?”
秘书连连点头,不敢相信站在面前的就是传闻里的沈家大小姐,大导演沈常乐,“有草莓汁和芒果汁,您喜欢哪种?”
“草莓。”
很快,秘书端来一杯馥芮白和一杯草莓汁,离开时关紧了办公室的门。
傅砚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淡淡说:“弟妹有什么事找我?”
沈常乐嗤了声,“傅总的一声弟妹太重了,我怕是担不起。”
傅砚泽皱眉,放下杯子,“所以沈小姐有事?”
“没事我也不会来碍傅总的眼。”
沈常乐今天说话格外呛,傅砚泽有些不解,但还是按捺着情绪,不紧不慢地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沈常乐没有坐,站在大班桌前,静静地看着对方,“你拿了什么威胁他回傅家?”
“我?还是其他的。”
说实话,傅砚泽很欣赏沈常乐这种女人,不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欣赏,是一种同类与同类之间的赏识。
沈常乐不论在任何困境之下,都不会露出分毫脆弱,她只要面对着世人,就当是永远光鲜,永远高贵。
就连当时来求他,也是理直气壮地拿着筹码来换。
不是求,是交易。
说到底,他们是同一类人。
天生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骨子里就是冰冷的,唯利是从的。
可他们这类人再骄傲也有限度。
而路听野不一样,他是柔软的,鲜活的,真实的人。
是他们所有人穷极一生也做不到的骄傲,真正的骄傲。
若非路听野有所爱,没人能困住他,没人能让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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