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庄思邈他们送到门口,薄言就没再往外一步了。
等人走后,他回头扶起温瓷。
她连小臂都开始微微发烫,微醺的状态比先前更加动人。
薄言语气带霜:“Lisa和你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
温瓷吸了下鼻子,“说你不戴戒指,对我也不过如此。”
闻言薄言眉心微皱,“送回来后是放在老宅了?”
“是吧。
改天去拿一下就行。”
因为酒后思维迟钝,她慢吞吞地说,“我也没当回事。”
她不知道这种表述方式很容易引起误会,尤其是薄言这样敏感的人。
或许他会猜想没当回事的只是戒指,还是连同这桩婚姻、连同他这个人。
但温瓷眼下没法想那么多,她用冰凉的手指贴着自己的脸颊,才觉得舒适许多。
“薄言,你以前是不是说过……我是你的Tyche。”
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旧事,薄言低垂在她脸上的目光忽得一闪,“怎么了?”
温瓷仗着酒意:“你现在还这么想吗?”
“嗯,没变。”
“可是你知道吗?”
温瓷说,“tyche也有可能带来厄运。”
她不会无端提起这些。
在电话过去让庄思邈好好管教他的未婚妻和安慰自己的妻子这两条路上,薄言优先选择了后者。
他扣紧温瓷的手指,而后用自己的手背去蹭她的脸颊:“我没这么想过。”
“可是那时候你没去沃顿。
你哪都没去……”
温瓷低声说,“空白的那一年,你去哪了?”
那是他过得最累,最没法闭眼的一年。
白天为了维持生活他需要穿梭城市的各个角落,晚上还有等待他无穷无尽的课业。
即便躺在床上,身体已经累到极致,闭上眼他还是会听见少女凛冽的声音。
“薄言,你也不想想我们之间的差距。”
是不是早就腻烦了他这样精于算计的人,所以才临时反悔。
没有一声抱歉,去了属于她的贵族学校。
之前的约定有多美好,就显得现实多残酷。
薄言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云淡风轻。
“没去哪,多找了几家其他学校。
所以费了点时间。”
温瓷怔怔地看着他:“你在撒谎。”
薄言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他关了玄关的灯,望向窗外。
天又开始冷起来了,这个时候回她那套房子里的短短几百米,也会觉得夜凉。
尤其是对一个喝得微醺、全身正在发汗的人来说。
他取出自己的风衣搭在臂弯上,等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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