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从鼻腔开始蔓延到眼眶,原本生理性眼泪已经干涸,此刻却又重新蓄满,一颗一颗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从眼角滴落,划过白皙平滑的侧脸,最后隐没在鬓角青丝里。
止血的药粉男人强硬地涂抹在伤口上。
太疼了。
“唔……”
他没能忍住下意识躲开的动作。
湿润朦胧的视线让辛钤冷感的俊脸模糊不清,因此,燕泽玉并未发现对方在自己闷哼出声后骤然幽暗的眼神。
但他能感觉到辛钤按在自己下颚,更加用力的大掌,和伸进口腔,夹着他舌尖的两只逐渐被他体温暖热的细长手指。
辛钤面无表情地垂眸看他,狭长的凤眼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漆黑、幽冷,仿佛藏着竖瞳野兽。
辛钤还没消气吗?为什么生气?是嫌他脏吗?
可明明是他非要捏着自己下巴来上药的……
辛钤指腹在少年舌尖的伤口处按了半晌,直到不再渗血才松手。
“别咽,药粉还在。”
辛钤将右手藏到身后,捻起指腹摩挲着,触感与少年舌尖的柔软很相似,那抹温热仿佛还留存指尖……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长睫半垂,一脸淡然地静静凝视着少年覆盖水光,晶莹透亮的殷红嘴唇。
这双唇,前一刻曾被他狠狠撑开,肆意抹过。
辛钤身后的指腹再次摩挲。
没人能看出他心底的惊涛骇浪,半寸之遥的燕泽玉也不能。
“哭什么?”
他听见男人淡淡的询问,嗓音略显得沙哑。
燕泽玉没有多想,视线虚虚落在辛钤藏在身后的湿漉漉的手上,吸吸鼻子,摇摇脑袋并不答话。
因为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哭。
这一隅天地片刻安静下来,只有燕泽玉略显沉重,带着哭腔的喘息声。
“辛钤,你是不是嫌我脏?”
不然刚才为什么表情那么可怕?
辛钤像是看傻子似的目光落了过来,定定望了燕泽玉半晌,仿佛被气笑,转头唤了金戈进来。
“打点热水来。”
“是。”
吩咐完这些,辛钤才慢条斯理开始擦手。
辛钤的手很漂亮,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丝绸手帕从指缝之间擦过,属于燕泽玉的津液被带走,莫名的暧昧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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