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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知道的,我……”
特丽莎打断他,声音仍旧平静,“你我有多久没有一起修习武技了?”
沃夫直视她的面庞,探询地望着她的眼眸,半晌笑道:“快二十年了。”
特丽莎点点头,“嗯。”
她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沃夫又越过他,只在擦身而过时丢下一句:“来训练场吧,陪我练练。”
沃夫眸色深了一瞬,眉心皱了一下又很快抚平,他望着特丽莎的背影,直到对方没有等到他的脚步声而停下回眸看他,他才动身往前。
一路试探。
可无论沃夫怎么问又或者油腔滑调的调侃,都被特丽莎不咸不淡的敷衍过去。
曼宝泽大公家的训练场与旁的大同小异,哪怕大公已抱恙许久,尽责的仆从还是将这里打扫得纤尘不染。
沃夫在仓库的角落里翻找出两柄木剑,他将其中一柄递给特丽莎。
木剑有成年人掌宽,不长,连着剑柄也不过特丽莎一臂长。
一看就是孩子的习具,成年人倒提着总有一种莫名的滑稽感。
沃夫将披风解下放在一边,双手执剑,对特丽莎道:“许久不练,希望殿下不要笑话。”
特丽莎横剑,做出防备的动作。
沃夫扬剑劈砍。
木剑相击的清脆声里,特丽莎仿佛回到了以前。
幼时的沃夫也并不比现在可爱多少。
他总是心向远方,常说自己长大要像父亲一样威风。
他曾拽过她的辫子,也曾送过她好看的发带。
他曾毫不留情嘲笑她并不规范的执剑姿势,也曾深夜敲响她的房门,在月光下一式一式的教她。
他说话好像天生带着讽意,总也不会和她好好说话。
就算是事后道歉,眼角眉梢也都是烦躁。
他真讨厌。
但他也是她动荡童年里,为数不多的玩伴之一。
库洛一战之后,一夕之间他失去了母亲,幼弟痴傻,自己残疾。
他的情绪越发阴晴不定。
哪怕特丽莎什么都不做,只是从他面前路过都会被他阴阳怪气的说一顿。
愧疚和同情让特丽莎从不反驳,气急也只是跑开。
建国之后,他们天各一方。
特丽莎偶尔会给他写信,但他从未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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