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剑身深红,两刃雪白,随便一立就几乎挡住她整个人。
“我发誓不慕强权、不恋荣宠。”
这般大的巨剑,无论如何都与速度挂不上钩,然而光是这样念头刚刚升起,侍从转就忽觉眼前世界开始旋转。
痛觉慢一步而来,他眼睁睁看着熟悉的身体如慢放般倒下。
巨剑也可以这样快吗?
侍从这样想着,脑海里最后一幕画面定格在易容消融后,女人如火焰燃烧般的红色头发和棕红色的眼睛上。
“我发誓,我将善待弱者,抗争一切强权与不公。”
赤红的巨剑被轮圆横扫,如同上古传说中不祥的血月,月亮边缘却反射着比太阳更明亮的光。
极亮的一刃之后,冲围最快的一圈守卫,胸前厚重的铠甲如薄纸般碎裂,鲜血如喷泉般迸射。
红发的武者极有经验的立剑竖挡,滚烫的红色液体溅落在她的手臂上。
“我将灵魂与身躯一同献给崇高的真理与正义。”
惯性让紧随其后的守卫收势不及,直往她身上撞来。
红发的武者双手持剑,重重起跳。
重若千斤的巨剑便如山岳般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红发的武者或劈或砸或挑,直到最后,巨剑从半空中刺下来,贯穿最后一个守卫的心脏,又重重穿进地板里。
“直到光明与黑暗同毁,至死方休。”
展廊上的展柜玻璃都颤动起来,如同无数哭泣的灵魂。
烈火真的燃烧起来。
自武者的巨剑剑尖开始,向两侧的展柜席卷。
特丽莎收剑起身,几步走到展柜前,一拳打碎玻璃,擦净手掌后,将其中一个鹿角男孩的头颅抱起来,小心的放进早已准备好的木匣中。
她将木匣放好,在熊熊烈焰中走向尽头那扇沉重的金属门。
浑浊的水体和水里的魔药侵蚀海妖的断尾,也折磨着他的意识。
铁锈味被魔药和他自己血液的味道掩盖,兵器与甲胄激烈的碰撞声被大门隔绝听不真切。
直到沉重的大门被无声的推开。
牵引着水箱钥匙的精金线被并不温柔的抽动,四棱形的钥匙被带出,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克莱斯特忽的睁开了眼睛。
就像忽然被撕开了拢在面前的薄纱,鲜血与火焰,玻璃的碎裂与颤动,一切都变得真切。
高温带来的热浪烤得空气中的浮尘狂舞,隔着浑浊的水体,克莱斯特循着声响转头,看到了被动荡的水面切割成几小块的橙红色色块。
像是一种颜色的万花筒,又像是他在海上看过的落日,亦或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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