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了。
更可怕的是,他隐约记得自己哭了。
不仅如此,还抱着对方又哭又叫地说着什么,无论对方对自己做了什么事,就是不肯放手。
他克己复礼了小半辈子,除了跟着顾安南造反,还从没有尝过这么极致的癫狂……和快乐。
“说什么了?”
小鸿军师奔溃地咬着被角疯狂抓头发:“到底说什么了啊啊啊啊!”
结果头发这么一抓,倒是有一段过分鲜活的记忆蹦出来了。
张鸿:“……”
在雍州地界上,没有第二个人会叫自己“伊稚訾鸿”
,只有须卜思归在固执地使用这个名字,仿佛在期待着他会在某一日回到那片广袤的草原上。
而她也确实驰骋了一整夜。
于是在这一天,所有人都看见小鸿军师鬓发散乱,疯了似地到处跑去找须卜将军,那模样活脱脱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等找到的时候,这位小媳妇就更惨了——
因为成了个弃妇。
须卜思归依旧穿着身烈烈红衣,只不过春衫轻薄,比冬日里更多几分洒脱飘逸。
她手持绞金马鞭走在出征的行伍之侧,显得格外英姿勃发。
……就好像现在腰疼的只有张鸿一个人一样。
“你去哪?”
小鸿军师第一次生了气,捉住须卜思归的辔头:“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须卜思归顶着满身炽烈的阳光,笑得张扬又热烈,她的马鞭如有生命般在他面颊上轻轻扫过:“你没猜错,就是我——我把你从酒摊上捡了回去——你们中原人不是说了吗?捡到的东西,不能算是偷。”
被捡了的张鸿一时间简直不知该如何反驳这番歪理邪说,平日里的镇定自若运筹帷幄全都丢到狗肚子里去了,好半天才抓住问题的关键:“昨天你我……你今天就要走?!
你去哪啊!”
他声音陡然弱下来,唇角紧紧抿着:“回匈奴吗?”
另一人跃马而出,是谢川流:“不,我等回南境驻守。
是大帅今早临时下的令——他似乎有些着急。”
谢侯爷实在没有管人家被窝问题的兴趣,把该点的话点到,他便纵马向前替须卜暂时顶着了。
“须卜,你知道我是回不去草原的。”
张鸿轻声说:“我背叛了栾提顿,又是汉人的军师,大帅不会放我走。”
所以他才刻意地远离她,躲着她,强硬地想将这点似有还无的暧昧扼杀在故事还没完全开始的时候——只没想到对方是个不亚于顾大帅的臭流氓,竟然直接把最后一道工序也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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