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别打啦,听我的,都坐下。”
人赐诨名“坐下君”
。
“何三兄弟?”
坐下君眼边聚起了一团褶子:“宴已开了,大帅怎么还没来呀?”
何三一甩拂尘,慢悠悠道:“无量天尊,大帅稍后便到——不过,大帅是君,我等是臣,臣比君先到也是应该的。”
“是是,您说得是。”
在旁边做了半天的官少君官兴突然开腔,话锋一转道:“只是南境本有九君,除了我父子二人之外,其他守君可不大守时,何道长说是也不是?”
何三放在桌下的手捏紧了那张纸条。
官祜杰:“咦,真的没有别人来了吗?”
官少君:“自然是有的。”
官祜杰:“那是谁呢?”
官少君:“要不您猜猜?”
何三暗自翻了个白眼:“好家伙,您二位是打天津港来的?”
官祜杰笑眯眯抄起了手,目光似有意还无意地往门外一瞟:“至少孙老弟是一定会来的。”
“这个自然,”
官少君也跟着看了过去:“当年大帅打到零州,亲手卸了守君孙青的一条腿——今日大帅做宴,他怎肯不来?”
仿佛是为了配合官少君这番话,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下一下的鼓掌声。
仿佛有人上得山来,走进堂前,传来的却并不是脚步声,而是金属摩擦砖石时发出的刺耳响动。
再然后,门就开了。
初降的风雨被寒气裹挟,随着被踢开的大门一道滚进了温暖的大堂,在堂上做舞的伶人吓得崴了脚,在惊呼声中倒成一片,悦耳的乐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惊的惧意。
皆因那个人,他来了。
入目先是一道细而长的影,而后是淡淡的血腥气,然而最让人无法忽视的还要属他的“左腿”
——那本该是腿的地方空空荡荡,唯有一条长铁棍,随着他的走动,一步步地砸在地面上。
此人下巴微仰,将他的“左腿”
跨入了议事堂,金属砸击地面,发出“铿”
地一声响,几乎所有人的心头都跟着别别一跳。
何三深吸一口气,扶着桌子慢慢站起了身:“见过孙守君,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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