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的目的是为了引人来援,如果根本无人可引,那弄再多的警示又有什么意义?让那边的人多跑一会儿吗?
‘可以。
’
楚淮安静而傲然地想,
‘也不差这一时片刻。
’
他带上栈道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亲兵中的亲兵,每一个都是由他从千军万马中仔细挑选出来的。
为了确保这些人的忠诚性,楚淮甚至还有意地选择了照州出身的年轻人,他们的亲族父母都被牢牢地控制住,没有任何人会违背他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顾安南倾巢而出打到丰州,楚淮也做好了拿下南境之后再掉头和他会战的准备。
“所以我也必然要将全部力量都带出来,倾尽全力攻下南境。”
楚淮向身前的年轻人解释道:“出身照州的海军从淮雍河水路进牧州,陆军跟随雍怀忠进崖州。
我带着你们上摘星栈道直捣顾军的中心驻地。”
年轻人知道他在有意教导,很认真地应了一声,却仍然有畏缩恐惧之意——楚淮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下不喜。
“为什么我培养不出顾军那样的战将?”
楚淮漠然地想:“罢了。
将来称帝,武将少些也好。”
寒凉的雨水将摘星栈道冲刷成焦黑的颜色,整个栈道挂在玄灰山脉陡峭的山壁上,上不靠天下不沾地。
向上的岩壁被打磨得格外光滑,就连最灵巧的猴子也爬不上去;向下的深渊难以见底,只能听见淮雍河汹涌奔腾的低沉轰鸣声。
行走在其中的楚军,就像一条黄褐色绵延的线。
而楚淮之所以感到不对,是因为他流了一滴汗。
如此暴雨,本该寒凉。
可是楚淮摸了一下自己的铁甲,却发现不但不显得冰冷,反而还残存着一点温度。
“都督!”
前面的年轻人摸了摸发痒的脸,发现手上有一点黑灰。
他惊恐地抬起头来,巨大的震悚感窜上他的脊背:“你看上面!”
与此同时,崖州。
雍怀忠让人找了顶銮车,学着当年长安城里帝姬的排场,打算高高兴兴风风光光地进城,沿路欣赏这些贱民奔走惊逃的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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