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佑这次等来的不是秦煊有耐心地哄他起床的声音。
头顶发丝被扯住的剧烈疼痛,逼着他为了减轻痛苦而起身。
他睁开眼睛,正要吼出声,却突然对上了一个陌生人的视线。
这个陌生人之后站了很多人,正中间的是肖笙。
安佑愣神这会儿,秦煊一把抓住那个拽着安佑头发的人,用的是对方再不松手就捏碎他手腕的力道。
“松开他。”
秦煊音色低沉,带着强烈压迫。
但那人没动。
安佑太疼了,头皮快要被扯掉的感觉。
“我本没打算这么对你。”
肖笙的左手绑着绷带,盯着安佑道,“但你惹恼了我。”
“少公爵,我做什么了。”
安佑蹙了下眉,“我保养自己的头发费了不少精力,被扯掉的每一根都价值匪浅。”
“拖下来吧。”
肖笙扯了下嘴角,下发命令时,对秦煊发出警告,“我跟你主人之间有事要处理,劝你别轻举妄动。
但凡你阻止,我对安佑的态度可能更差。”
话音落下,秦煊眸色冷静地看了眼安佑,然后松开攥着那个陌生人的手。
陌生人的胳膊方才被秦煊掐的一片血红,如今得了空,开始报复性地把安佑往床下拉。
安佑是从床上摔下去的。
姿态很狼狈,被推倒跪在肖笙腿边时更狼狈。
但秦煊什么都做不了。
肖笙蹲下身,挑起安佑的下巴,语气阴柔:“宝贝儿,为什么我受伤至今,你都不来看我?”
“所以呢,少公爵因此怀疑我?”
安佑盯着肖笙,眸中没有胆怯。
“我一直怀疑你。”
肖笙笑道,“虽然动手的可能不是这条躺在床上的狗,但不排除你雇了别的不怕死的人。”
“随便你,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这话让肖笙蹙起眉头:“真以为我不会动你?宝贝儿,看见你惬意地靠在一条狗怀中,而我独自躺在床上,怎么也等不来你的看望,心里确实不好受啊。”
玩味的语气。
不知真假的话。
安佑忍住心里的嫌恶,控制好脸色,不让自己把反感表现地太明显:“看望少公爵的人很多,不缺我。”
“看来还是因为我对你太忍让,导致你在我面前越来越嚣张。”
肖笙对扯着安佑头发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拽着安佑朝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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