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年认真起来,“明天我就会被护士剃掉半个头,或许还不止,而且开颅手术一个不慎就会造成面瘫,可能会歪嘴、斜眼,两边脸不对称。”
覃舒妄:“……”
怀年抬头看他:“这样你还喜欢我吗?”
覃舒妄温柔吻了吻怀年的眼睛:“喜欢的,我永远喜欢年年。”
徐雅兰和怀储洋正好走到门口,看见这一幕,两个人都有些尴尬,最后打算先去找段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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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是次日早上的第一台手术。
不止怀年的家人,周天夫妇也一起赶来了,看得出两家人的确很要好。
赵玉华也不再像那天晚上一样说说笑笑,眼睛红红的,很是担心。
怀年被推进手术室时,覃舒妄一直紧紧拉着他的手。
“妄哥。”
怀年反握住覃舒妄的手,眼尾有些红,“万一我又把你忘了怎么办?”
覃舒妄的心脏猛然跳动两下,他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他的指尖微颤,垂下眼睑,温声说:“别怕,那我就再追你一次。”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覃舒妄趴在门口拼命往里看,但怀年的推床已经消失在拐角处,他的心脏开始跳动得越来越快,仿佛是多年来的紧张不安,在这一刻全然凸显出来。
身后的长辈们在互相安慰,他插不进去,只能一个人傻愣愣站着。
徐雅兰看了覃舒妄好几次,在听到怀年问出那句话时,她突然觉得覃舒妄好像也有点可怜。
这次回来后,她给周简打了通电话,细细追问怀年和覃舒妄在海州的事。
知道覃舒妄和怀年分开后这五年里都没有交过别的男朋友,他们这次重逢之初,覃舒妄根本不知道怀年失忆的事,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对怀年好。
了解得越多,徐雅兰似乎也更加明白怀年为什么那么喜欢覃舒妄,为什么非他不可。
“小覃,别站着了,过去坐坐。”
赵玉华拍拍覃舒妄的后背。
覃舒妄看了眼腕表,手术已经快两小时了,长辈们都已经坐在了等候区。
整个等候区很大,坐的都是家属们。
覃舒妄跟着赵玉华找了空位坐下。
赵玉华红着眼睛说:“我们年年当年那么危险都挺过来,这次不过是小手术,没事的。”
开颅手术怎么是小手术?
不过这话覃舒妄没当着赵玉华的面说,他低低应声。
不管怎么样,怀年肯定会没事的。
覃舒妄不停在心里催眠自己,这期间,不断有病人手术完成被推出来,家属们纷纷为上去,几家欢喜几家愁。
覃舒妄后来逐渐有些麻木,不断开始想起他和怀年在北城的那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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