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也像是给雷劈了一下,黑眼睛里清清楚楚地浮起懊恼,眼珠缓缓地转着,一副强作镇定的样子。
半晌,画面和声音终于消失了。
“小桑果你为什么要脸红,看证据而已,你是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他偏过头,一本正经地恶人先告状。
桑远远:“……我不是我没有!”
他猛地凑近,一张俊脸在她眼前迅速放大。
一股幽暗花香伴着温热的气息猝然袭来,他伸出两根手指,探了探她的脸颊和额头。
“这么烫,病了?”
桑远远:“……啊,有点不舒服。”
他随手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向床榻。
她忽然发现,他那精瘦结实的小臂和腰,都非常非常有存在感,若有若无的好闻的男子气息染在了她的身上。
桑远远心脏微微一紧,偷眼一瞟,发现他满脸正经。
“我给你寻药。”
他把她放在云榻上,飞快地退到窗边,跳了出去。
桑远远:“……”
要死了。
她好像被一个蛇精病给撩了下!
他刚离开不久,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韩少陵带着满身酒气走了进来。
桑远远心头微惊,赶紧从云榻上爬了起来,端端正正向他施礼。
“桑儿,”
韩少陵鼻息沉沉,“这几日忙公务,冷落了你。
来,我让人重金寻来一枚灵丹,服下之后,能够帮助你记起我们之间的情意。”
桑远远直觉不妙,她警惕地说道:“韩州王,你是不是饮酒太多了?我让人给你做醒酒汤。”
一边说,一边快速向殿门走去。
他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桑儿,你怕我?为什么怕我?”
他把她拽了个趔趄,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嗯?!
你怎么就不怕幽无命呢?”
他的表情有些狰狞:“你和幽无命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不怕呢!”
“你醉了!”
浓浓的酒气熏得桑远远好一阵头晕。
她郁闷得要死。
幽无命,又是幽无命,这韩少陵一天不捡绿帽子戴就浑身难受是不是?
“是醉了。”
韩少陵眯着眼笑,“想了你两辈子,不知道该如何打开你我之间的局面。
想来想去,其实不用那么复杂,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为夫只要好好履行自己的义务,你我便能琴瑟和鸣。”
今日,姜谨元又找他聒噪了一堆,非要见梦无忧。
如今的姜谨元大不一样,他亲爹姜虚鸿是天都帝君,姜谨元乃是实实在在的太子爷,韩少陵不愿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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