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敬堂的呼吸粗.重起来,抬手扣住她的颈,那柔软的、如花瓣一般的、如同想象中一样甘甜的唇就被他含在口中,所有的冷静自持,都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将人打横抱在怀里,抬步往里间走去,这一次,他如愿以偿地勾散了那结扣,抚了下她有些发颤的唇和微热的面颊……
“别怕。”
***
南枝于朦胧的光线中睁开眼,她看了眼天色,想撑起身子,哪知一只长臂伸过来,重新将她搂进怀里,他声音里还透着晨起的沙哑和慵懒:“去哪儿?”
她抬眸对上他的眼,小声而带着祈求地问他:“先不要让旁人知道,可以吗?”
她信口胡诌着理由,“奴婢不想让人说闲话。”
他抬手往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谁敢?”
又见她紧抿着唇,目光里含着祈求,抬手抚了一下方才敲的那处,答应了下来。
南枝松了口气,随后又试探性地问他:“还有避子汤……”
“我会安排好。”
她抿了抿唇,想起沈清月的事,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齐敬堂已读懂她的欲言又止。
“知道。”
南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发现齐敬堂没有起身的意思,算着时辰,此刻伺候梳洗的丫鬟只怕已在外头候着了。
虽她们不会随意进入,她却到底心虚,怕闹出什么动静来,传出些什么,便不想再与他歪缠,便轻推了下他,小声道:“奴婢先去给您将上朝的衣物规整好。”
齐敬堂哪里不明白她的小心思,将她小巧的鼻头捏了下才算放过,南枝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只脚刚着地,感觉身上一阵酸.软,她忍不住轻嘶了声,多亏齐敬堂伸臂扶了一把,才不至于跌坐下来。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南枝脸上发热,不敢回头看他,拨开他的手便要走,南枝却被齐敬堂捏了下手腕:“初次就是这样,以后就好了,这两日回去休息,不必过来伺候。”
南枝微不可闻地应了声,头埋的低低的,将手从他掌心里扯出来,将自己的衣裳抱在怀里,便赤着小脚往屏风后跑去,再出来时,身上已穿得齐齐整整,就连鬓发也打理整齐,恢复了平日里那端庄的模样。
齐敬堂难得支着头,隔着一道屏风,看着她眼神肃容地推开门,同门口的小丫鬟们回复道:“公子已经醒了,你们进去伺候吧。”
声音沉静平稳,丝毫没有方才的慌乱羞怯,俨然是一副得力大丫鬟的做派。
两厢一对比,想起她方才红着脸儿,连头都不敢抬的模样,一时觉得好笑,心情难得的好,还如往常一般到院子里打了套拳,而后沐浴用澡出来时,圆石已经等在院子口。
他吩咐道:“先去一趟瑞王府。”
***
这一日齐敬堂是坐着瑞王的马车,两人一起前去上朝的,下车时,圆石瞧见那瑞王脸色有些不好,只是脸上很勉强地笑着,再看自家主子,神情平静,仍是一副寻常模样。
齐敬堂同圆石吩咐道:“一会儿你去刑部,将沈家姑娘带出来,再同沈家知会一声。”
***
一辆马车从刑部后门缓缓驶出,然后停在一个街巷一角,戴着面纱的沈清月下了马车,又飞快地再上了另一辆马车。
沈清月一见到哥哥,再也忍不住了,摘下面纱,扑到他怀中痛哭起来。
沈知章慢慢地抚摸着妹妹的发顶,轻声安慰着:“是哥哥不好,都过去了。”
她又哭了好一会儿才安定下来,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有些不敢确定地问哥哥:“哥哥,我没事了吗?瑞王肯放过我吗?可会连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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