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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拂晓还以为这个事情没戏:“公务人员能随意参加这种项目吗?”
“我们也是需要向人民群众宣传我们的工作的嘛,何况今年这个案子确实办得好,有宣传意义。”
聂韬成莞尔:“就是要让他们这帮老头子接受新鲜的宣传手段要花一段时间。”
“你觉得还是很有可能搞成的?”
“听口风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我联系了汤汤还有一些其他学生,下周他们要开个剧本讨论会,你要不要一起来?”
聂韬成点头:“我应该不会出镜了。
卧底最好是不要出镜的。
文卓可能会和你一起去。”
周拂晓觉得惋惜,但也知道这是为了他好:“没关系,你在我心里已经是无冕英雄。”
聂韬成喜欢他嘴甜的时候,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要求一个实质性的奖赏。
他们自然地接了个吻。
周拂晓把剩下的衣服晾了,他们并排坐在凉台上。
凉台是半开放的,虽然窄小,但也足够放下两把塑料椅子,周拂晓又买了几盆花摆摆在角落里,花养得半死不活,一边叶子绿着一边叶子已经枯黄,没几天开得漂漂亮亮的花朵儿大多凋谢了,但也有那么几支硬撑了下来,竟然一直没能完全死掉。
周拂晓上班时间不定,有时候在这个单位工作两个月,下个月又换了单位换了上班时间,有时候连续几天24小时地加班,更多的时候日夜颠倒地轮转。
养花对他来说,本来就是奢侈的事情,想起来就浇一下水,想不起来晾着人家一两个星期都是常有的事情。
于是这些植物全靠韧性熬着——好在他养的花儿也像他,轻易是死不掉的。
聂韬成看他用手里的啤酒浇花,问:“谢颐会出镜吗?汤纯他们也都会去?”
“汤汤和白南都答应了。
谢颐还在考虑,他还没和他爸完全撕破脸。”
周拂晓负责联系他们:“还找了往届的一些孩子。
有的一开始还以为是诈骗,打了好几次电话才联系上的。”
“除了学生,还会找家长出镜吗?”
“导演说他找了,但是当他说明他要拍什么之后,好像没有家长愿意出镜。
我们联系到一些孩子也会反馈说,他们的父母不愿意他们出镜。”
“听说这个片子拍出来是会放在电视台播的。”
“是,导演就是电视台的导演,好像还挺出名的,有自己固定的节目。”
聂韬成仰头喝了一口酒,冰冻过的液体顺着食道一直滑到胃里,他能感觉到肚子正下方的某个部位凉凉的,他抬手捂了捂那个地方,很快凉感就消失了。
夜风里有虫鸣和鸟啼声。
过了一会儿,他说:“如果你爸妈看到这个片子,他们会很难堪。”
周拂晓偏过头看向他,不确定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想利用这个机会让他们难堪。”
聂韬成说:“自己的孩子在电视机里向全国人民展示父母给他们的伤疤。
这是打他们的脸。
但这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对吧?”
周拂晓承认:“我是不是特别坏?”
聂韬成对他微笑,抬起手揉揉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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