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峡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还骗我,你看绪哥对你多好啊,绪哥都没对我这么好过,你还说你不是想代替我的位置!”
秦漪无语:“……”
张峡还在继续控诉:“你说你们在学校里日日相处还不够,回来了还黏黏糊糊的,简直都不把我当成一伙的了。”
越说越来气,张峡连碗都不洗了:“不行,我要制止你这种想法,你要记住绪哥老大,我是老二,你是最后来的,排老三!
快,帮我把碗洗了。”
秦漪对洗碗没什么意见,但他对这个先来后到有很大的意见,他支起上半身来看张峡,眸色有些沉:“你怎么就肯定我是最后来的?”
张峡较起了真:“我和绪哥可是一年前就认识了的,怎么不比你早?你才来多久啊?”
秦漪这才意识到,他和郑绪的认识从来都是单方面的,他是被救的那个,独自守着回忆的人也是他,从头到尾,郑绪都对他没有过任何记忆。
在郑绪这,他的确是后来的那个。
他声音低了下去:“嗯,你说得对,我就是最后来的。”
张峡本来趾高气扬的气焰被他这么一整也熄了,他挠了挠头,把碗又拿了回来:“哎呀,其实也没什么,我和你开玩笑呢,先后顺序啥的在我们这不顶用,关系好才是说话的底气,都是哥们。”
秦漪的情绪还是不高。
张峡有些慌了:“不是,秦漪,你不会是生气了吧?我刚刚也没说啥啊……操,你们读书人就是事精,我给你道歉行吧?你别给绪哥告状。”
下一刻,门外就传来了郑绪的声音:“和我告什么状?”
张峡一惊,碗都差点砸了:“没没没没没什么!”
郑绪走过来,看了眼慌张的张峡又看了眼埋头洗碗的秦漪,语气一禀:“你干嘛他了?”
张峡连连摆手:“我什么也没干啊,我就老老实实洗碗来着。”
郑绪反手揪着他耳朵出去了,张峡疼得嗷嗷叫,边叫边求饶:“绪哥绪哥,我错了绪哥,你手松松,我耳朵要被揪掉了……”
声音渐渐远去,秦漪的神色更加阴郁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看上去也的确要比他亲密许多……
正在挨揍的张峡立马眼尖的看见了走出来的秦漪。
“秦漪!
你快和绪哥说说,我是不是没欺负你!”
秦漪却是抿着嘴道了别:“我家里还有事,今天就先回去了。
你们玩吧。”
郑绪也皱起了眉头。
今天白天在学校里不是还好好的吗?
如果真是刚刚张峡说的那样,那根本不至于秦漪这样反常。
他瞪了眼张峡,追了上去。
“……秦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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