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均良提着袋子的手紧了紧。
回到家里,他径直走向卫生间敲门,没人应。
蒋均良皱眉,喊魏惟一。
还是没人应。
蒋均良直接推门而入。
魏惟一趴在浴缸的边缘,眼皮紧闭,头上有密密的汗珠渗出来。
光洁的背裸露在空气中,在灯光下盈着淡淡的白光。
喷头没有关,倒在缸里,水漫过他的肩膀,溢出在地板上。
蒋均良走过去拍魏惟一的肩膀,不经意瞥见水里的画面,飞快转过了目光,“醒醒,先把澡洗完。”
后者睡得很熟,完全没被打扰美梦。
蒋均良若有所觉,蹲下去伸手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惊人。
他静静地保持了这个姿势一会儿,才站起来俯下身,左手绕过魏惟一的后背,右手穿过他的小腿,将人横抱了起来。
他快走几步到卧室,把人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又从衣柜里抱出一床厚被子加上去。
蒋均良替他掖好被子,仔仔细细地把被子的空隙压紧压实,不让一丝冷气潜进去。
其实他并不愿意将魏惟一放到自己床上,但是时间紧急,他还没给客房铺上新的床单和被子。
大不了自己睡客房好了。
一切忙完后,蒋均良去到厨房烧水,又去客厅翻箱倒柜找在他家里几乎不可能存在的退烧药——他很少生病,最多一个小感冒,更别提发烧了。
果真没找到,他心说从哪得来这么一祖宗,大晚上的还要顶着暴雨去给他买退烧药,叹口气又拿了伞出门买药。
魏惟一被热醒过来的时候,客厅的电视声悠悠地传进他耳朵里。
天花板的吊灯上刻画着几颗星星,简单明了的房里除了身下的大床就只有墙上的书架和书桌,整整齐齐地摞好几排书。
几个男女的声音混在一起听起来像是一个狗血大戏,什么我爱你你爱他,他脑袋昏沉,勉力撑起手臂,朝那边喊:“蒋均良,你在看什么?”
声音渐小,脚步声变近,蒋均良出现在门边,在魏惟一的目瞪口呆下用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然后淡淡的口吻道:“还烧着,我帮你冲药。”
魏惟一后知后觉,他条件反射性摸了摸额头,难怪他觉得浑身好像在蒸桑拿一样,热腾腾的。
等会儿,打开的被子缝隙里钻入凉凉的风,透骨的冷意激得他一个冷战,他低头看看,终于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还没穿衣服。
注意到这点的魏惟一也想起来,他失去意识前发生了什么。
他忙拉上被子盖住身体,有点憋屈地大喊:“哥,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就在床头柜。”
魏惟一看了看大敞着的门,说:“你还没关门......”
蒋均良的声音隔着一个餐厅传来,“我不出来,你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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