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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希接了茶壶为萧锦年先沏上一盏茶,推至他面前。
脸上带着陈恳郑重,双手相扣紧了紧,琢磨着开了口:“锦年兄,你知道我的,往前北家显少入京。
你在这京里当官,不知道桑桑她,她夫君是怎样的人?对她好不好?”
问他这事是不太好,但北希实在是无法子。
昨日晚间将一批上好药材送入了显国公府,和门房说是世子妃娘家送来的。
他手下的人来报说国公府下人态度敷衍,见了人一直打哈欠,面色言语虽恭敬但无形间透着轻视。
萧锦年浅酌了口茶,垂眸看着茶汤澄澈。
白皙的手指握着杯盏,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小会,他抬起头看向北希,“段世子近日不在府上,北兄不如等上几日,等他归来再去上门看望。”
桑桑正病着,若不是实在下不来榻,也不会是丫鬟来传信,还让自己经手。
此刻,两人还是不见面的好。
他沉吟了片刻,再度言道:“段殊其人,桀骜不驯,不谈他为国做了多少。
只说平日里,坊间多传其性子阴晴不定。
我亦见不上桑桑几面,心甚忧!”
一番话说的北希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他本想上门去拜访探望,但萧兄说段世子近日不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想着回头往国公府送的礼再厚上几分。
他这个做哥哥的无能,只能为桑桑做到这么多。
如是想着,心头难过的很。
只有快些筹谋眼下这事,成了皇商,让桑桑在府里头腰杆子硬些。
北希拿起那盏茶,一口饮尽。
起身抱拳作揖:“萧兄,我在京中还能再待两日。
已经与西边那商人约好了,今月底去交那货。
在京中的一切,劳烦你照看些。
小妹,小妹她,我下次定登门。”
萧锦年道了好回敬了茶。
时间转瞬即逝。
两日后,桑桑好了些。
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她穿着衣裳略显单薄,坐在铜镜前拿起了胭脂抹上。
听着墨画在一旁说这几日的事。
阿兄入京,待了没几日便走了,是锦年哥哥替了她与京中各铺面商榷。
她紧握的手掌传来刺痛,恍然回过神来,指甲竟断裂了。
耳边是丫鬟的惊呼,一人连忙拿了巾帕止了血,一人大呼去拿药。
桑桑仿若听不见,由着她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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