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还在气头上,本就想着要给他一点教训好让他知道错,自然不会轻易叫他哄好,却不料听见了“嘶”
的一声。
转头去看就见沈听澜微微闭了闭眼,脸色煞白。
“乱动什么,扯着伤口了是不是,让朕看看。”
这声音里浓烈的关切掩都掩不住,碰瓷成功的沈某人偷笑着将眼睛眯了一条缝。
看见这一幕,元帝哪里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呀,总跟个孩子似的。”
听着话音中熟悉的宠溺又回来了,沈听澜这才将眼睛完全睁开,而后就扯着元帝的衣袖就抱了上去。
不愧是本朝最粗的胳膊,抱着就是让人安全感满的能溢出来。
“在皇兄面前臣弟能当一辈子的小孩子。
哦,还有,臣弟才没给姓裴的挡箭呢,那就是个意外。
您知道的,我最惜命了。”
能把怕死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也是不多见。
“这点,裴卿倒是没提到。
他来跟朕请罪,说是这箭本是冲着他去的,你是代他受罪。
还说,都是因为他无端猜忌于你,才会招致这样的祸端。”
“也,不算是无端。”
站在裴昱瑾的角度上看,他确实是有着重大的嫌疑。
“嗯?你在替他说话。”
元帝有些惊奇于他的态度。
当日在场的人不少,他当然不会偏听偏信,除了裴昱瑾他还亲自问询了几个禁军。
当日的境况在他大脑海中大概是可以想象的,在那些的供述里的都是。
珩王怒不可遏,当场便同裴相翻了脸。
原来,并非如此吗。
倒不是在替他说话,只是不希望您跟主角站在对立面罢了。
不过这种心里话沈听澜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
“那皇兄,您怀疑我吗?”
同室操戈这种事在历朝历代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更别提能做到帝王的,一个个都是疑心病晚期。
“那你做过对不起皇兄的事情吗?”
元帝既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反倒是将这个问题又抛回给他了。
“从未。”
不论是原身还是他都没有过要夺权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原身被养的很单纯,一心只想着做一个富贵的闲散王爷,而他对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兴趣。
如今能支棱起来还是为了早日退休养老,躺平当咸鱼。
在某些观念上,他和原身还是很契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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