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抿唇,神色也严肃起来。
兰时顺坡下,趁势转移话题,“陪姑母打香篆的时候,磕碎在桌角了,姑母嫌我不稳重,还斥责我来着。”
说完小心觑了觑太子殿下的神色。
太子殿下神色缓和下来,好像是相信了兰时这一番说辞,“我当什么大事,一个镯子而已,改日再给你寻个更好的。”
太子殿下盯着兰时的眼睛,别有深意道:“我再送你一副,你可一定要时时带着,不许摘下来。”
兰时痛快点头,若是太子殿下不再提起苏岐鸣这一茬,打十副她也戴着。
太子殿下竟真的不再追问苏岐鸣的事,转而问道:“母后从不对你严厉的,是最近有人同她说过什么吗?还是宫里有人烦母后了?”
兰时笑得乖巧,“说是见过沈相夫人,听沈相夫人说了几句。
也不知那沈相夫人同姑母说了什么,也不能因为她家没女儿,她这眼睛就盯着别人家女儿吧。”
说到最后,兰时竟然还微微委屈。
最起码,太子殿下是觉得那沈相夫人委屈兰时了,如长舌妇搬弄是非一样来向皇后娘娘告状,害兰时被责了。
兰时幼时就这样,装乖告状,无往不利。
哪怕太子殿下知道她是在告状,也给她撑腰替她出头。
心思极为缜密的太子殿下,最后也没将话题绕回苏岐鸣身上去,兰时巴不得他不提,随着东拉西扯也没再问人任何关于苏尚书旧案的问题。
最后兰时捧着那蜜饯盒子好声好气地把太子殿下送出殿外,还拱手奉上了那盒子蜜饯。
“殿下日后晚间便不要来了。”
顶着太子殿下的不善的目光,兰时依旧不卑不亢,“兰时还未出阁呢,总得顾及闺誉吧,哪怕此处是仁明殿,也还是得有分寸。”
兰时匆匆将那盒子塞进太子殿下怀里,“殿下快回吧,莫要耽搁了。”
太过自作动情的话都不必说,从前她以为她会是萧褚胤的妻子,会是他的太子妃,所以即便有时失了些分寸也不觉得逾矩。
可如今不同了。
兰时神情严肃,屈身行礼。
太子殿下伸手想扶,兰时已经起身进殿。
直至她消失在垂花门后,她都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太子殿下的手僵在半空,良久后才收回,等到兰时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他才背过手往东宫走。
丝毫不见怒色,太子殿下正了正怀里的盒子,轻声道:“时日还长,阿宛,咱们慢慢来。”
兰时才踏进偏殿,胖信鸽直直朝她面门扑来。
亏得兰时底子好,一个闪身避过。
抬臂让那信鸽落下,这才没被胖鸽子的小尖嘴啄到脸上。
信鸽腿上,绑着火纹纸,兰时眼睛一亮,北境的信到了!
作者有话说:
我来晚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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