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连姜氏都知道往好了说,她自然也不傻,便将该隐的隐去,挑挑捡捡的说了。
“……我想着,到底一个院儿里住着,不知道也就罢了。
老天爷既让我看见了,我总不能就那么眼睁睁的干看着吧?怎么着也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才是。
还有,那做贼的,谁不知道来得快去得快?要为我去报信儿的功夫,让他们跑了,是谁也得憋屈死吧?……
我就想着,我先冲进去。
能打得过,嫂子(姜氏)就一块儿。
打不过,正好有我拖着他,她先跑去报信儿。
哪里知道——”
她没往下说,但她的未尽之言在场的人都明白。
妇人们立刻群情哗然。
——虽然姜氏说的很有趣,让大家伙儿喜闻乐见。
但是万一,刘二女说的才是真相的呢?
日后她们只要想想:人家本来做好事儿不留名来着,结果没捞着好不说,却被她们冤枉了。
谁的心不是肉做的?到那时真能好受?
当然,这事说起来也不怪他们大惊小怪,实在是俩个人说的太南辕北辙了,让她们想不见仁见智都不能。
张知劲拍拍手,冷着环顾四周。
妇人们察觉到他的目光,有聪明的就想着:
“反正现在她们也没那本事——看不出来两个人说的谁真谁假,那还不如接着看戏。
至于说闲话?她们什么时候不能说,非得凑这功夫?”
于是,便率先住了嘴。
人都是从众的。
其他人慢慢的也不吭声了,场面儿再次安静下来。
张知劲暗自点点头,觉得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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