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会有个好听的名字,而不是什么“明子媳妇”
“臭婆娘”
和“婊.子”
。
这些都不是苏镜该管的事,他只是想找机会与嫂子亲近亲近,哪怕做不了夫妻那档子事儿也好。
当然,他因此有恨过他那窝囊废大哥,也恨过他未曾谋面的那个将嫂子终身标记的Alpha。
说不清楚更恨谁,但如果嫂子生下的孩子身上没有大哥的血,苏镜还是会很高兴,高兴到无法自已。
而后在这癫狂后陷入漫无目的的空虚——他并不知道那将嫂子终身标记的Alpha到底是谁!
走之前苏镜还是路过了医生家。
医生的生活和嫂子到来前一样,背着他的药箱奔走在羊肠小道上。
村里的人需要他的时候还是会规规矩矩地喊宋医生,不需要的时候就将医生那点子“风流韵事”
反复地添油加醋。
日子就这么过去,医生还是那个医生,依旧和嫂子来之前一样,背着他的药箱,晒着他的草药。
“也只有你,还能和以前一样潇洒。”
苏镜由衷讽刺道。
“我当医生第一年,就已经听到有人说我是你伯母的姘头,同她合谋弄死她摔瘫痪的丈夫。”
医生不紧不慢地晒他的草药,他在卫校学的西医,也在他爷爷那里继承了中医,看病开药总是中西结合着来,“不过很快,因为你伯父没瘫,我就成了村里的神医,正式接过了我爷爷的班。”
“所以我怕什么呢?”
医生反问,“我能怕什么呢?”
纵使苏镜再怎么伶牙俐齿,竟也找不出应对的话语,悻悻地走开了。
他猜想,医生大概知道了当年是谁放出的流言。
不过人终有一死,就像死去的老医生,现在已经没多少人记得。
谁又比谁更高贵,到头来都是黄土一把。
苏镜和巧巧正式订了婚。
他没有很高兴,虽然巧巧和他一块长大,彼此都知根知底。
他还是想着那个他看不明白的女Omega,他的嫂子。
也许是巧巧不够漂亮吧,他看着她的脸就会想起大尺寸的木盆;摸进她身体时,仿佛就是抚摸一尊裹了层肉的木墩子,纹理不是很好的那种。
他抓过嫂子的手腕,纤细柔软,仿佛一折就断的杨柳枝。
嫂子也生得白净,没有搽脂抹粉的脸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苏镜时常怀疑,她就这么静静地发呆,而后静静地碎掉,犹如苏镜跟师父去到县里,看见副县长家里散发着柔光的白釉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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