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红玉完全不懂她在想什么。
过了会,她似回转过神来,道了声“原来你没死。”
那一声,似叹似喜,红玉分不清。
只是隐约间,她觉得,娘子是高兴了的。
正院内。
长公主脸还僵着,她年纪到底大了,一夜的雨,听得脑壳疼,此时勉强支着,想到方才那婢子进来时的场景,就有股气直钻到胸腔里,令她气怒难言。
“她居然与那姓鲁的拜了堂”
“若我是她,当时就该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她居然还敢与那浪荡子拜堂她知不知道拜堂意味着什么”
“大郎,三郎,你们说,我们府,怎么摊上了这么个、这么个不知廉、廉耻的”
三郎君晃着扇子。
大郎君抬头了眼座上的长公主一眼,并未吭声。
唯有小四郎君眨眨眼,懵懂地开口“阿娘,拜堂为何要撞死啊若那坏女人要撞死,为何那姓鲁的不撞死这事,可不是一个人能做了的呀”
长公主无言以对。
她如何能跟一个七岁的小儿郎说清女子名节的事儿呢
大郎君素来不在长公主面前发言,此时却突然上前一步道“母亲不必忧心,鲁家既将这婢女送来,无非是告诉我们,此事我们不追究,那姜”
他顿了顿,“姜大娘子声名便会无碍。”
“这我如何不知可她,她昨日那般平静,委实、委实”
长公主实在是第一回见到这般女子,如此不将礼教、世俗放在眼里。
但凡姜瑶昨日哭哭啼啼、百般伤心,她都不会如此。
而将这样一个不将礼教世俗放在眼里的小娘子放府里,她实是怕她接下来再做些什么,毁了一府的名声。
“不成,还是嫁了她去,高门是攀不得了,免得以后此事泄露,我们护她不住,不若找个家世普通的,万一事发,我等还弹压得住”
长公主扶着额,“正好,阿栩不是要办春日宴”
“把她带去。”
“对了,”
不知想起什么,长公主抬起头,“大郎、三郎,你们都离她远些。
还有二郎”
长公主忽而想起昨日满春堂下,那两人交错而过的一幕。
她心一跳,旋即立马否定了这想法。
只嗤之以鼻地想
她可真是着了魔了。
二郎这样的性子,如何会得上这等朝三暮四、心智不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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