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好留前队友在这吃饭,路轻把该说的说完就彻底沉默了,他的身体状况并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剑拔弩张。
余子慕也是个聪明人,意识到路轻在和他周旋,便也直截了当了,“你发现了?”
“太明显了。”
路轻笑着把矿泉水拧上,“不是我说,余队,虽然你以前死赖着不要脸天天追着云烁像个变态,但你真做不了什么本质上的坏事儿。”
路轻是够损的,表达的意思很简单。
你是坏,但你还不够坏。
路轻耸耸肩,“兜里录着音呢吧,你律师让你这么干的?我的取证环节已经结束了,如果你再拿出一些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他没贩。
毒’,或者‘他贩。
毒了’的言论,拿我之前的证词就会全部作废,我这个清清白白的报警人也会因为撒谎被em留观。”
“最坏的结果是──我和你一起蹲场下。”
路轻指了指他裤兜,“余队,可能你这招在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小孩儿身上容易奏效,但我从小到大,见多了。”
被一语道破,余子慕自知无望,但是保持了自己的风度,笑着站起来,“我发现你这人有时候挺豁得出去,你不怕我揍你一顿泄愤?”
路轻则淡漠地抬眸看着他,“余队,我是伤着了,不是瘫痪了。”
此话不假,撑死了伤口裂开,如果路轻想跟他拼个鱼死网破想法子抹他一身血再拖到阿姨买完菜回来,那么余子慕大概就不是今年的全球总决赛不能打的程度了。
余子慕走后没过多久阿姨就回来了,路轻则给蒋经理打了电话,把事情说给他听,并且想让蒋经理处理一下余子慕送来的东西。
送回余子慕家里也好送回他们基地也好,他自己必然是不会要的。
当晚比赛结束,整个赛程打完后,em战队排在积分榜第二,稳稳进入全球总决赛。
nd战队今年依旧是总局赛的夺冠大热,不论是外围还是内部,今年硬实力第一基本无队可以抗衡。
颁奖和采访过后全员回了基地,照例大赛打完是要下馆子吃一顿的,但现在家里有个伤员,又不好单把他一个人丢家里。
毕竟路轻这半个洲际赛给em拿分不少,流过血卖过命,而且赛后云烁听蒋经理说余子慕来了趟基地,就更担心了。
“教练呢?”
路轻扶着楼梯扶手步履蹒跚地下楼,只看见回来了四个人。
“说是买东西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蒋经理放了包,“走走上楼,我看看都是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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