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居然是这样。”
景燃只无奈地笑笑,“是啊,居然是这样。”
亨德尔医生推了推眼镜,“你从前的检查报告我看了,其实最大的问题是肿瘤的位置,之前的医生将它定义成疑似脑干胶质瘤,是合理的,这是一种颅内多发肿瘤,你很年轻,只要……”
“只要取出来。”
景燃接上话,“我明白。”
他可太明白了,他倒背如流。
亨德尔医生点头,“让我们去做个核磁共振吧。”
“好的。”
核磁共振已经提前预约过,护士带着景燃去到放射科,燕岁被留在等待区。
做核磁共振要等上一段时间,燕岁折回了医生办公室,“亨德尔医生。”
燕岁走进来,“请问……”
“让我们等结果吧。”
亨德尔医生平静地看着他,“你知道医生和上帝的区别吗?”
燕岁稍稍愣了一下,他站在办公室门口,舔了舔嘴唇。
“上帝从不会把自己当成医生。”
燕岁回答。
“没错。”
亨德尔医生笑了笑,“我整理一下这里的东西,五分钟后我去放射科看他,你在外面等就好。”
燕岁点了头。
但其实这五分钟里,亨德尔医生联络了神经外科的另外两个医生,顺便带了一位精神科医生过来。
四个人汇合后匆匆去到放射科。
核磁共振还没有完全成像,景燃躺在仪器里面,一动不动。
他被叮嘱了尽量保持静止状态,以求成像清晰且准确。
亨德尔医生今年还没到五十岁,以他的年纪在神经外科领域创下的成就已然是惊世骇俗,然而即便如此,亨德尔医生还是选择求援同事。
这是个谦卑的医生,他手里的病患是他相当欣赏的人。
放射科医生的电脑正在如同加载网页一样,慢慢出现景燃大脑的立体扫描图像。
亨德尔医生攥着拳头,对同事说:“他是个非常棒的赛车手,他第一次参加雷诺方程式就拿到了冠军。”
同事说:“颅内肿瘤吗?”
亨德尔医生:“靠近脑动脉,很近,近到他们找遍了医生,没有人能够开颅。”
另一位同事:“这样的话即便是良性肿瘤也……”
“对。”
亨德尔医生说,“即便是良性肿瘤,一直拖着,它也会增大、恶化,到那个时候就……”
很难相信,亨德尔在他医生的生涯里见过无数这样的肿瘤病人,他们没有家族病史,没有不良嗜好,甚至他们居住的环境都是安全且健康的,但他们还是被命运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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