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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敢问,而是不想问,”
方书迟说,“不问,你就可以继续揣测我的所作所为,你就可以将我想象成面目全非的样子,好良心得安地做你想做的事,”
“我起初还认为你不回家,只是怕想起往事,可现在我才知道,你或许只是不想回来,不想看见我——”
“我没有!”
方书白忽然出声打断他的话,又立马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匆匆缓和道:“宿和,有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我现在还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你别多想。”
“多想什么?”
方书迟神色冰冷,一字一句道:“多想你去白叶寺与顾枫眠见面,是为了贩卖北方州城私营的军火?多想你与池自贞联合起来耍我,是为了想要皇帝跟摄政王府动手?多想你趁着祖父寿宴回京,只是为了你那见不得人的野心——”
“方宿和!”
方书白慌张又失措,哪怕映在昏暗的烛火里,仿佛也瞧得清楚他面色惨白,“你不明白我的苦心…方氏已经没落,世家在朝的地位也岌岌可危,我们倘若再继续作壁上观下去,连最后的活路也不会有。”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
方书白忽而往前一步,近乎低语道:“我想要方氏平安无事,要你成家立业,不会再遭受人诽谤陷害,还有在这肮脏的朝廷之中,与一个居心叵测的男人不清不楚……”
他顿了顿,款款伸手碰到方书迟的发顶,“你长大了,但是兄长,也还是兄长——”
方书迟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感觉自他袖中有一股浓香扑鼻,稍吸一口瞬间就头晕眼花,四肢瘫软,眼皮也一点一点合拢,直至那点月光也消失干净。
——
沈宓夜半未眠,听到窗台微响,还以为是风动,折腾了半晌不见停歇,起身去看,才发觉是先前去给方书迟传信的鸽子。
把这灵动小兽抱进屋,它展着翅膀扑腾两下,便飞到了窗台下的茶案之上。
沈宓仔细查看,却并没有发现它腿上绑着什么纸条,以为是此次没有消息传来,便顺手将它放进了笼子。
……
夜里做梦梦见闻濯带着他在雪里跑马,一时间乐此不疲,沉醉其中不愿苏醒。
直到五更天鸽笼“啪”
地一声脆响摔落在地,才教响动惊醒。
起身去看,昨晚放进去的那只鸽子已经死僵——
这日,八月初九,方观海寿宴。
闻濯还不见回来的踪迹,就连鸽书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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