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用那把猎枪杀死翟文刚,又把枪藏在翟文刚床底下,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余下的时间在闵成舟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中度过,他们离开翟文刚家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闵成舟找到新的线索,显得心情很好,主动跟纪征说起接下来的侦查方案:“既然这个人能约翟文刚晚上在山上见,那这人多半也是白鹭镇人,而且是女性。
回去把字迹复原,让笔迹专家把白鹭镇所有符合条件的女性的字迹全都比对一遍,我就不信找不出这个人。”
这个方法虽然有些工程量,但却是目前最有效,且是唯一的方法。
闵成舟问他还要在白鹭镇待几天,纪征回答今天就走了。
随后两人在巷子口分手。
目送闵成舟驾车离开后,纪征站在自己的黑色林肯旁回头看着刚才他们走出来的那条小巷,翟家的方向。
他转身沿着小巷往回走,但这次不是去翟家,而是为了拜访和翟家几十米之隔的唐雪慧。
唐雪慧来开门时穿着一套桃红色运动服,双手带着手套,手里拿着一把园艺手锯。
她看到纪征,挂着一层细汗的脸庞上露出礼貌又冷淡的笑容:“你好,警官。”
她还记得上次和闵成舟一起来过家里的纪征,并且把纪征也认作警察。
纪征没有纠正她,也没有应和,只笑了笑,道:“我可以进去吗?”
等他进了门,唐雪慧又把大门关上,并且在里面反锁。
草坪里的喷灌带正在洒水,蓬松的水滴落在两片草坪中间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
为了不被水滴打湿裤脚,纪征饶开喷灌地洒水范围,穿过鹅卵石小道,站在葡萄架下的浓阴里。
葡萄架下摆着一组藤条编制的桌椅,桌上放着一壶茶和几只杯子。
唐雪慧脱下手套在喷灌边把手洗干净,然后掂起滕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清茶推到桌子边缘,指着一张空椅子说:“请坐。”
“谢谢。”
纪征拉开椅子坐下,把白瓷茶杯端起来,但没有喝。
唐雪慧又戴上手套拿起锄头和剪刀,在一片花丛的深垄中蹚过,蹲在花丛中间,用锄头翻松土壤,不时扔出来几根杂草。
她工作了一会儿才问:“找我有事吗?”
纪征第一次见到唐雪慧时就看出这个女人很聪明很敏锐,他任何的旁敲侧击都会被她看穿,于是他索性不饶圈子,直接问:“嗯,有件事想问你。”
唐雪慧拔着花丛里的杂草,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头:“什么事?”
“你知道翟小丰不是翟文刚的亲生儿子吗?”
他问的直接,也迂回。
唐雪慧闻言便笑了,由于她埋着头,所以笑声听起来有些沉闷:“原来你们已经查到小丰的身世了。”
听她这么一说,翟小丰的身世果然是白鹭镇公开的秘密。
唐雪慧道:“没错,我知道小丰不是翟文刚的亲生儿子。
估计这个镇子里没有人不知道。”
说完,她偏过头淡淡地瞥了纪征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纪征决意说些谎话诱骗她,看着她被花丛掩盖的侧影道:“翟小丰说,他时常受你照顾。”
唐雪慧忽然放下手中的锄头,转头正视着纪征,笑着问:“小丰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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