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要理会她。”
绒绒朝时雨龇牙,示意他放手,只听灵鸷冷冷道:“遮遮掩掩,欲盖弥彰!
我还当是什么,不过是男女交合之事罢了。”
这下倒是让时雨和绒绒始料未及。
绒绒趁时雨分神,挣脱他窜到灵鸷身边。
自从绒绒知道灵鸷日后是要成为男子的,她在时雨面前多少有些得意。
以她对灵鸷的了解,灵鸷并未羞怒,只是觉得无聊。
“你们白乌人也会如此行事吗?”
灵鸷忆及自己此前口口声声冤枉时雨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不由有一丁点汗颜,仓促道:“那是三百岁之后的事,我又怎么会知道!”
说完,灵鸷忽又想到——难道他日后也要与霜翀共行此事?他们一同长大,感情堪比同胞,也早知彼此是终生的伴侣,理应为族人延续后代。
过去灵鸷从未觉得有何不妥,如今思量下来,竟有些怔忡难定,不肯再看那屏风。
绒绒心思变得快,一会又模仿着屏风上西王母的媚态问道:“我也有尾巴。
你们觉得我将尾巴露出来会比她好看吗?”
时雨面无表情,拂袖而去。
灵鸷正在为日后之事心神不宁,听绒绒拉长了声音叫自己名字,想也不想回答道:“不会。”
“你们,你们太坏了!”
绒绒顿足。
“我知道双修是何意了。”
灵鸷见状又补了一句:“我并不想与你双修。”
据说罔奇当夜一度曾十分高兴,他的白骨夫人果然在时雨的幻术之下重生,软香温玉一如从前。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本该化作温柔乡的罔奇居所不知为何争吵打斗之声不断。
次日灵鸷一行欲向罔奇告辞,罔奇无暇相见。
他们走出了很远,山中还回荡着罔奇的哀怨之声:“时雨,说好了一百年一个。
谁让你将她们一道变出来的!”
出了密林,山下依稀可见炊烟人迹。
他们以往走山路偶遇樵夫猎户是常有的事,今日野径中屡屡见到的却是三两相伴的豆蔻少女,看上去是自附近村庄而来,都盛装打扮过一番。
那些少女一见到时雨,莫不羞红了脸,当时不敢朝他多看,过后又频频回首。
绒绒拍了拍头:“哎呀,今日原来是上巳节呢,我说怎么远远就听到笑闹声!”
她推断这山脚下必有温泉或溪流,不由分说拉了灵鸷去看热闹。
顺着行人踪迹,果然没走多久,拨开与人齐高的野草,一道曲折山溪现于眼前。
溪流宽不过丈许,通透平缓,水底遍布莹白卵石,两岸青葱,期间几树梨花盛开。
早有少女手执兰草在水边嬉戏踏歌,也有青年男子在对岸含笑张望。
因是乡野之地,并无太多俗礼讲究,那些少女们多半脱了鞋袜,大大方方浴足泼水为乐。
不时有浪荡子调笑几句,只是换来两声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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