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初晴一直盯着她,这细微的动作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原来,作贼心虚这句话是千古不灭的真理。
原来,梁竹月心机这么深沉,心里却也是紧张的。
那样就好,因为她今天本来就是打的心理战。
把松风园的人牵连进这件事,仅凭晴翠的证词是不够的,但如果逼她们自乱阵脚,只要逼得紧,就一定会有机会!
“她不是胡说八道吧?”
梁竹月虽然想过会受到牵连,但考虑到晴翠没有证据,之前并不太担心。
可现在这话从沈澜嘴里说出来,感觉就大不一样了,不禁有些慌乱,连忙先做铺垫,“她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随便攀咬别人是可能的。
她现在只求自己减罪,说出的话,还能信吗?”
太太一听也对,望向沈澜。
“这个倒不至于。”
光澜答得从容,虽然事先并没有和方初晴练习过,但却似乎知道她心意似的。
“开始时,她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
但儿子想,平日她虽有骄纵之行,但实则却并没有那个胆量。
就算妒心大盛,扭曲了心思,也不会突然变得如此大胆。
于是暗中使计,结果诱使她无意中说出,确实是有人帮她出的主意。
她一时冲动,这才酿下如此大祸。”
“那毕竟也是她做的,她难辞其咎!”
太太越听越生气,“不过那出主意的人更是可恶,其心当诛!
澜儿,快说说究竟是谁在背地时使坏。
没想到呀没想到,我们深府里居然有这种人,亏的你们平时总是给我唱喜歌,却原来沈府里早就藏污纳垢,竟容利害种人托庇生存了!”
“太太,所谓树大有枯枝。
咱们沈府是大户人家,人也难免良莠不齐,出个把败类不算什么。
只要咱们这回亡羊补牢,为时就不晚。
而且,还有个惩治作用,今后看谁学敢背后给人捅刀子、下绊子?”
田玉清平时疯言疯语的不招人待见,可此时这番话却说得好,说到了太太的心坎里。
于是太太点头道,“说得对,咱们这样的人家,原是容易被人钻空子、做坏的的。
我看这事也别拮着盖着了,干脆把几房管的、负责的全给我叫到蘅芷院来,我今天要恶锄奸,警告世人!”
方初晴一直躲在角落里保持沉默,听到这话乐得差点蹦起来。
人越多、行动越忆公款某些突然陷入困局的人心理压迫就越大。
倘若人少,或者时间越长,她们就有机会思考、应对,像她这种没有真凭实据的控告情况只怕就达不到预想的效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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