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也在抖,全身都抖得不像话。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偃旗息鼓。
宁栩浑身不自在地单手整理好被揉乱的衣服,准备下床去洗澡,却被牵住了右手。
景文拿起手机喉咙沙哑道:“别动,拍一张我自己留着看。”
说完,咔擦拍了张他的右手。
——手心和指尖被摩擦得红彤彤,骨节上还沾着一些。
宁栩登时恼了,甩手挥开他,“别拍这些。”
景文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中,舔了舔嘴唇看着屏幕道:“真好看,我弄的。”
宁栩红着脸骂他:“你变态?快删了。”
“不,变态怎么可能删。”
“少胡闹,万一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宁栩过去抢手机。
景文收回手,顺便把他收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我相册有密码,除了你没人看得见,再说就算被看见也没人不知道这是什么,他们顶多以为我把牛奶泼了。”
他老毛病又发作,用牙齿磨了磨近在咫尺的耳垂,发情似的地说:“以后见不到你的日子,我就靠它冲了,你粉丝说得对,热榜第一手模确实名不虚传。”
言语露骨得不行,活像个流氓。
宁栩头皮都要炸了,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起来,奈何箍着他腰的手力气死大,愣是动弹不了分毫。
他恼火地拍打景文的手背:“松手。”
“不松。”
无赖如是说。
“不松今天的事没有下次了。”
景文慢慢地笑开:“你是说,我们可以约下次?周几?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明天吧。”
在认识他之前,宁栩从不知道,人不要脸起来可以到这种地步。
或者说,谈恋爱之后的景文,脸皮简直堪比兰江市环城城墙。
不,城墙都比不过他。
第二天,他当然没有给景文“下次”
的机会,因为清大的校长又把他抓回去了,这次连宁博伟都被请来了。
宁栩进去房间的时候,他们正在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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