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六年前的中秋,知道父汗并未忘记过阿妈,舒默同拓跋乞颜父子俩的关系越来越近。
舒默对父汗似乎逐渐有了新的认识,他不再只是高高在上的父汗,在他心中,父汗同小时候记忆中阿爸的形象逐渐重合……
舒默点头,自己有多久没有在恋雪轩陪阿妈了?即便是六年前,自己也只在庭院中小坐了片刻。
自从阿妈走后,恋雪轩成了宫中的禁忌之地,也成了父汗心中的永殇……
进了恋雪轩,舒默在一棵高大的合欢树旁驻足,手掌抚上树干,那粗糙的纹理唤起舒默心中对阿妈的留恋。
他脸上有着一抹温情:“这合欢树长得真好!”
拓跋乞颜面上带着宠溺:“这合欢是你阿妈平生最爱,若是不好,你阿妈会怪我的!”
舒默见他说得那么自然,面上不见一丝悲伤,只有淡淡的平和,心知父汗之所以不悲伤,是因为在他心底,阿妈从来都在!
这恋雪轩的一草一木、一沙一土都是阿妈,这宫中处处皆有阿妈的身影!
不再理会他,拓跋乞颜来到来到正殿前,正要推门而入,舒默突然出声:“父汗,我们就在院子里坐坐吧!”
殿中是只属于父汗和阿妈的世界,容不得外人介入。
哪怕是自己,在他们的爱情中,也是外人!
拓跋乞颜审视他半晌,点头,折回。
两人在院中合欢树下的白玉石桌旁坐下,聊着舒默儿时的趣事。
恋雪轩中不时传出笑声,有拓跋乞颜打趣、揶揄的笑,舒默微窘的笑,一切都那么平和,岁月静好!
临近中午,舒默起身,拓跋乞颜问:“舒默,要不要去安昌殿陪父汗用膳?”
舒默随口回答:“多谢父汗美意。
儿子府中还有事。
下次吧,下次我带舞惜来一起陪您。”
“佳人在家,难怪要归心似箭!
好了,父汗就不留你了!”
在拓跋乞颜的打趣声中,舒默俊脸微红。
回到府中,舞惜早已起床,正在陪云珠说笑呢。
众人的说笑在舒默出现后,显得拘谨了不少。
舒默心中无奈,是自己长久以来太过严肃了吗?就连宁舒、宁晔这两个跟了他十多年的丫头,也怕他,却在舞惜面前没大没小的!
舞惜笑他:“你呀,就是太凶了!”
说罢故作凶恶状。
舒默伸手去抓她:“小丫头,竟敢败坏本公子的名声!
看我怎么收拾你!”
将舞惜抱在怀里,搔她痒。
舞惜是最怕痒的,此刻也不去管云珠等人在场了,在他怀中拼命地扭,口中笑叫着:“舒默,别……我错了,呵呵……再也不敢了……舒默……”
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众人低头,默默退出。
这两位主子是在tiaoqing呢,大家还是相当懂事的。
舞惜的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像一个成熟的水蜜桃般诱人,舒默的眼神渐渐深邃,喉结上下滑动,他固定住舞惜,抵着她的额头,问:“怎么办?”
呃……怎么办?什么怎么办?舞惜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神有些呆呆的。
舒默好笑,牵着她的手放在某处,舞惜的脸瞬间通红,耳垂似能滴血般,她狠狠瞪一眼舒默。
舒默耸耸肩,笑得邪邪的:“舞惜,谁让你在我怀中使劲地扭?我若没有反应,你才应该好好反省自己!
坐怀不乱,我可不是柳下惠!”
这人……歪理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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