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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子奉”
是沈予的表字,晗初立时恍然大悟。
再联想起方才白衣公子问她是否是西苑的人,晗初终于反应过来——
眼前这主仆二人,是沈予口中所说的“东苑贵客”
。
难怪白衣公子会说“原来是你”
,想必是将她当成沈予的某个宠姬了罢?虽然晗初很想否认,可不久的将来,她大约也逃脱不了这个下场。
如此一想,晗初也不解释了,更何况她说不出话来。
既然是沈予的贵客,那便不是她一介卑贱身份所能攀交的,原本就是偶遇,现下更没有必要再作交谈。
晗初四下张望,发现此地并非东苑,而是位于正门的假山之后。
她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这说明她并未误闯东苑,即便日后理论起来,沈予也无法怪罪于她。
晗初边想边寻找去路,只听白衣公子又问:“你竟不知你家侯爷的表字?”
她闻言有些尴尬,便胡乱朝他比划了一个手势,表明自己并不知情。
白衣公子的确眸光犀利、夜中能视,显然看懂了晗初的意思。
他在夜色之中沉吟一瞬,才徐徐道:“今夜沉琴之事,权当在下未曾看见。
告辞。”
此言甫罢,他已抬手示意,一旁的年轻侍卫便推着轮椅缓缓离去。
晗初目送白衣公子走远,心中忽然生出些同病相怜之感。
她与他,一个口不能言,一个腿脚不便,只不知那位白衣公子是否同她一样,也有着不为人知的骄傲和自卑。
自己仅仅失声两日,已觉得十分难捱,而白衣公子坐在轮椅上却能淡然自若,可想而知他的毅力与心境。
这样的人是值得晗初敬畏的。
不止敬畏他的宠辱之态,也敬他的君子行径,畏他的洞察人心。
罢了,左右不过是一场偶遇,想来日后也再无交集,敬他畏他又有何用?
晗初自嘲地笑了笑,继而转身朝西苑之路返回。
今夜的沉琴之举、偶遇的谪仙之人,便当作是一场梦境罢。
☆、第8章:妒意中烧难合欢
夜中一场沉琴奇遇,令晗初渐渐平复了心境,就连方才在茶茶院子里的所见所闻,好似都能淡然对待了。
也不知是沉琴的缘故,还是被白衣公子影响的缘故。
带着这样的浅淡疑问,晗初回到了自己的院落,终是陷入安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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