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藻在兰茵耳边低声道。
兰茵一惊,耳朵瞬间发烫,内心极不自在。
这人心太细,连她想什么都似乎知道。
“崔十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崔相公一向可好?”
一个满脸黄色络腮胡子的胡人从内里转了出来,笑哈哈地握住了崔元藻的手。
崔元藻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笑了笑道:“安乃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
安乃近一边引着崔元藻及兰茵往后堂的厢房走,一边问道。
崔元藻拿出凹凸镜,“你不是说这东西是当世独一份吗?”
安乃近的脸霎时僵了一下,瞬间恢复了自然,“确实是独一份啊,您是不是看错了?”
“哦?你说是我眼瞎心盲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乃近,我知道你想抬高宝物价值,但既然如今我都知晓真相了,又不是问你拿回金子,只求一个真相,你何不老老实实告诉我,免得我真生了气。”
崔元藻反复颠着手中的凹凸镜,漫不经心地说道。
眼见着安乃近的额头渐渐出汗,兰茵暗暗心惊,这个崔元藻又和刚刚的他不同,似乎又变成了她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有一种冷酷漠然的样子。
“崔评事,您别颠了,这玩意儿易碎。
哎,确实这东西不是当世独一份而是一对,是天宝年间,大食国献给玄宗皇帝的,后来天宝之乱后流落民间,我是从平康坊的秋都知处得来的,它被当成了铜镜般用,我心里痛啊,花了重金买回来的,确实没敢多收崔评事您的钱啊。”
安乃近情真意切地道。
“你可知这凹凸镜成了凶器?”
崔评事淡淡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
安乃近震惊道。
“安老板觉得这世上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这凹凸镜要怎么用呢?”
“绝不是我!”
安乃近差点从坐榻上站起来,被崔元藻轻轻按了下去。
“我知道不是你,不然我怎么会跑来和你说这些呢?”
“崔评事明察秋毫。”
安乃近抹了抹额头的汗。
“我虽信你,但其他人却未必,所以啊,我们还是应该尽快找到真凶,是不是?”
“是是是。
崔评事要我怎么做?”
“我想知道另一把凹凸镜的消息,也想知道,我手中这把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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