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着,想什么呢。”
她递给他一杯热豆浆。
周岭泉接过去,握在手里,温和道,“没什么。
这几天你也辛苦了。
我哥呢。”
“他这几天没阖眼,我强迫他去车上睡一会儿。
虽然他嘴上不说,但爸爸去世,他心里总归是很难过的。
你呢...你还好吧,我看他们这几天把你折腾得也够呛。”
“...大哥与爸爸亲近。
可以理解。”
“大概吧,他小时候的事情,尤其与爸爸相关的与我说的也并不多。
这两年是什么情形你也知道...哎...你们这些父子兄弟的,好好说话这么难呢。”
周岭泉觉得她这话些许天真,却没有再说什么。
温和地笑笑。
想了想,他这一家子,父子夫妻,没有一层关系不透着生疏和别扭。
“对了,你前两天去哪里了。
初一,大伯家吃饭,唯独你缺席。”
“去找一个朋友,她生病了。”
“喜欢的人?”
姚鹿问,“上次拜托我照顾的也是那位的...妹妹?”
。
周岭泉点点头。
“难得难得。”
姚鹿语气轻快,是真为他高兴的意思。
后又咬着吸管问:“有什么打算?”
周岭泉垂头不语。
两人闷坐一阵,这两天人和事走马灯似的过了眼去,如今静下来,想拉家常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周岭泉深知今夜之后他必将与周绪涟站在对立面,以后怕是也没有什么与姚鹿坐下好好聊天的时机了。
“大嫂,当年大哥眼看就要回港城,你怎么还答应了求婚。
那时候家里的情况并不明朗,我听说你本来的志向是在柏林做研究。”
——又何苦淌他们家这趟浑水。
姚鹿将豆浆吸得震天响,笑了笑,说,“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太喜欢你哥哥了嘛,不忍心当下放弃...那时候想,至多不过是最终失去,又有什么可怕呢...”
周岭泉出神,姚鹿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说:“对了,今晚...你要在这儿等着吗。”
“大哥和你在就行。”
“行,你也几天几夜没休息了,回去吧。
等事情安排好了,明早我再给你打电话。”
周岭泉答了声好,起身离开。
背影萧索。
令姚鹿想起一零年她初来港城,见到周岭泉,后者还在高中,只给她留下了清瘦,寡言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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