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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
梁亦辞把球拢到一块儿,看也没抬眼看他,不耐地吐俩字。
“管呢。”
听起来有点不耐烦。
不过林穆刚上大学就认识梁亦辞,两个人在一块待的久了。
知道他能应声就不是真的烦,他要是真的烦半个字儿也不会应。
“我就知道。”
林穆摇摇头,“我就知道会这样,我早就说吧,就你俩那种天雷勾地火,一见面就他妈得搞上。”
尤其是那天晚上车开到薛思婉她们家小区门口,人正要下车,被他辞哥一把拉住的时候。
俩人那他妈眼神拉丝。
他都以为自己在看偶像剧监视器。
“汪汪——”
梁亦辞扫过台上的球,没开口说话的意思。
倒是一直老老实实坐在角落里的虎子,对着林穆就是一顿骂骂咧咧狂输出。
“诶呦我操。”
林穆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还坐着只伸着舌头的大狼狗。
他辞哥的爱宠虎子。
林穆第一次听说这只大狼狗叫虎子的时候也没忍住说这取的什么几把土炮名字。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梁亦辞跟薛思婉捡到这只小狼狗的时候,它饿的奄奄一息,薛思婉说她家乡的习俗贱名好养活,特意取了这么个名字。
一叫就是八年。
梁亦辞从宜大退学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
只是把虎子牵走。
从那以后走哪儿带哪儿,几乎是形影不离。
“虎子,来。”
林穆冲虎子招手。
又是一顿狂吠。
梁亦辞把球码好,笑了声儿,拿着球杆好整以暇地嘲弄。
“虎子都懒得搭理你。”
“谁说的,”
林穆不死心,从旁边商品柜里摸出根火腿肠招引它,“来虎子,干爹疼你,都给你吃。”
虎子这回终于肯搭理林穆,巴巴儿上了跟前。
林穆一边逗着狗一边问梁亦辞:“哎辞哥,你怎么带这小家伙进来的啊,这张哥平时不是穿的邋遢点儿的人都不让进么,怎么今儿个连它都能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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