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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总是提在嗓子眼儿,她没有多余的神经可以去享受儿童的天性,她一直在害怕,连呼吸时都要眼观六路,生怕稍不注意,就会挨揍,就会被父母扔回老家变成孤儿。
啤酒瓶子被溥跃捏下几许凹陷,可能是汤汁里的辣椒太辣,溥跃灌下一瓶冰镇啤酒后舌根还在发涩,“这些事情,其他人不知情?”
如果曾经想要寻求过帮助,是不是可以得到一些干预。
赏佩佩还在吐虾壳,她不像溥跃这么多愁善感,这些旧闻对于溥跃可能是新鲜而猎奇的,但对于她本人来说可是老黄历了。
过去种种譬如死灰,现在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她十六岁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们了,于是可以像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娓娓道来,“是啊,现在想想小孩子真的很傻的,你要是说小时候没有思考能力不会求救也就算了,到了初中,青春期时大家基本上什么都懂了,已经明白家暴是不好的事情,可还是不敢和人说。”
说着赏佩佩望着幕布上的烂梗突然笑了,就不知道她嘴角蜷起的弧度是在笑人还是笑己,“不仅是不敢,我那时候还特别害怕有外人会发现我在家被打的事情。”
第8章她是自己被害的帮凶。
说不好是过强的自尊心,还是极度的自卑感,亦或者这两种东西根本没有清晰的分界线。
原本需要向外界掩饰家暴的明明是拥有职场角色的父亲,赏佩佩挨打时不可以喊叫被邻居听见,无论春夏秋冬,伤口再重,只会停留在后背和腰,从来不会波及她露在外面的脸和四肢。
想要被人发现遭受虐待的痕迹,赏佩佩必须要像今天一样完全脱掉上衣。
不过伤在不便处并不是赏佩佩没有像谁求救的决定性因素,因为渐渐的,赏佩佩也开始主动视自己被打的伤口为耻辱。
她根本没想过开口揭发自己受虐的秘密,甚至她更愿意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们认为她像其他同学一样,拥有一个幸福而美满的家庭。
不用人教,赏佩佩就将母亲经常会对邻居说的那些话术背得滚瓜乱熟。
“我爸爸对我妈可好了,知道她身体弱上班累,所以主动让她辞职在家享福。”
实际上锡矿厂内部知情人士都清楚,资料员文员陈梦和因为在医院贿赂b超医生查看胎儿性别连打两胎而被厂里领导约谈后开除。
“我家每天中午都有三菜一汤,我妈手艺特好,下回你们都到我家来吃饭。”
三菜一汤是真的,但只有在丈夫下班时母亲才会精心准备一桌好菜,其余时间,女儿在家中是透明的,夫妻俩全身心地投入在吃中药改男胎上,午饭赏佩佩都是在街角的面馆解决。
“寒假我过生日,我爸妈带我旅游庆祝,我们三个人白天在外面看灯展,晚上就下馆子住酒店。
真可惜你们不能参加,下次过生日我一定要在学校附近举办生日聚会,邀请所有跟我关系好的同学。”
什么生日聚会?明明是趁着寒假时被母亲带回老家照顾弟弟。
赏佩佩的生日从来只有她自己记得,甚至有一年她在冬天用刺骨的冷水洗完了弟弟所有的脏衣服,想要母亲给她买一块蛋糕作为奖励。
陈梦和竟然告诉她,户口本上她的生日是当年随手写的,因为拖了太久没有上户口,她的出生证早就弄丢了,所以那个她视为生日的日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谎言多了便不得不接着圆下去,易碎又美丽,虚假又动听。
少女时代的赏佩佩爱上了为自己重新构建模拟人生的谎言。
起码在学校里,她还是可以被人羡慕的年级第一,她是老师口中的三好学生,不管大家信不信她嘴里的鬼话,起码在她开口那一瞬间,还是可以得到同龄人短暂的羡慕。
就这样,被施暴者竟然成为了施暴者最顺从的帮凶。
他们一家三口,都在极力维护他们在外人口中的形象,赏佩佩尤甚。
“可能是觉得我长大了,需要个正当的施暴理由,到了初中,我爸开始特别在意我的学习成绩。
每天放学后,都会喝着酒检查我的作业。”
“其实我挺笨的,你想想又不是基因突变,像我爸妈那种智商,能生出什么天才?每一次我成绩下滑,我爸都会理直气壮地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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