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之前卸狗时拆下来的一只狗头扔到了笼子里。
笼子里几只饿得精瘦的狗疯狂地抢食着这个狗头,这种同类相残的画面让我觉得恶心异常。
周庸更直接,转身就吐了。
老板看周庸吐了,笑了笑:“小伙子心理素质不行啊,我这就是节约资源。”
我差点一拳打到他脸上,赶紧逼迫自己转移话题。
我说:“我前几天在菜市场买羊肉,四十多元一斤呢,你这二十元一斤和二十五元一斤的和那个一样吗?”
他耸耸肩:“哥们儿你这不是抬杠吗?你买的那是好羊肉,我这都是冻肉,削片涮火锅的。
二十元就是全用狗肉和羊肉香精做的,二十五元就是加了猪肉的,吃着更香,口感更好。
这两样当真的羊肉卖,涮个锅烤个串,都一点儿问题没有!”
墙角有个冷藏柜,他走过去从里面掏出了一卷冻肉:“这是狗肉掺猪肉做的,你闻闻。”
我伸鼻子一闻,一股浓烈的羊膻味。
见我闻了,他很得意:“是不是纯羊肉味?我们用的羊肉香精特别棒,厂家也在这片工业园,一锅水,放五十克香精左右,能卖五十碗羊汤。”
我说:“这样,你每样狗肉和羊肉都给我来一斤,我拿回去试试,然后再决定以后进货进哪种。”
我和周庸拎着肉上了车,开过一个垃圾箱时,我们停下车把肉倒了进去。
周庸说:“徐哥,这可真是挂羊头卖狗肉啊。
这帮孙子真会做生意,不仅偷狗卖,还能做出多元化的产业链!”
我说:“是,但我们还需要更多偷狗盗狗的证据。
现在我们举报了,最多就是狗肉来源不明,即使给他们查封了,也不一定追究刑事责任。”
周庸:“所以咱怎么办?”
我说需要服务在盗狗一线的人提供证据,比如那两个“志愿者”
。
第二天,我们跑到库房守株待兔。
等到下午3点多时,两个“志愿者”
来送今天的狗了。
像往常一样把狗搬进了库房后,他们上车走了。
我和周庸跟了上去,故意离得很近,让他们很容易就发现了我们跟踪在后。
他们发现后,开始向国道的方向开,我和周庸仍然紧跟着。
在国道一个没人的路段,面包车忽然停了,我和周庸也停在了他们后面。
周庸想开车,我让他把门都锁上,别熄火,别下车,我自己也没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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