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各人神色,一针见血地问道,“那么诸位是知道酒里‘有料’,却不知酒里有毒,是吗?”
洛荧有些惊讶,眉尖微挑望着他。
确实,如果宁家众人对挽花别院酒里动的手脚一无所知,如今知道酒里一直有毒,而今晚不凑巧剂量太大酿成惨剧,定会痛骂挽花别院是家黑店。
正常人都会觉得是店家惹的麻烦,或者真有什么阴谋,也该是店家下的手。
然而宁广仪却没有怀疑店家,反而一口咬定下毒的另有其人,说明他对挽花别院的这些小动作分明清楚得很。
而看堂中各位的神情,恐怕挽花别院在酒里下“料”
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双头蛇毒可致幻、催情,你们只以为挽花别院的酒有壮阳助兴之效,却没想到用的是毒,是吗?”
曲莲是个不懂委婉迂回的傻子,直言直语三连问问得一干公子哥儿下不来台。
这都是他们寻欢作乐私底下达成的共识,可是谁也不会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一群自诩清风霁月平日里吟诗作对的高雅少爷,需要用毒酒在青楼助兴,传出去岂不是太难听了。
宁广仪被他问得耳根发红,冷笑一声,“请问你是哪位?陆离又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捡到的宝贝么?就算是他拿着望月楼的手信站在这里都不敢这样质问我们,你又有什么资格?”
“那我来问吧。”
洛荧身子微微一侧,主动与曲莲拉近了距离,将他笼在身后,惹得宁广仪神色一变,“揣测无益,裴公子先说死因吧。”
与堂中剑拔弩张的氛围毫不相干,裴文喻坐在一把漆木交椅上施施然摇着扇子,半点没有身为客人的拘束。
他的那名黑脸异族模样的侍卫山一样站在他身侧,衬得他整个人高深莫测,一点也不像在看戏。
既然被发小点到了,他也不好再袖手旁观。
“宁大公子确实是被毒死的。”
裴文喻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勾起,眼底闪烁着一丝兴致,又被他很好地掩盖下去,“却不是直接被双头蛇毒毒死的。
其实纯正的双头蛇毒往往只能致幻、催情,真正要致死,需要非常大的剂量。
即便是昨天诸位酒里的毒已比挽花别院楼里剩余的几坛剂量大了许多,若要致死,起码也得喝上个十坛二十坛,我量在座没有人有这个肚量。”
他“啪”
地收起扇子,“是以死因并非双头蛇毒,而是另一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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