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江说:“有秦戍那孩子看着呢,你再唠叨就烦了。”
苏雅君白他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路柠看他俩拌嘴,没有阻拦她,还有点不适应,手搭在门把手上,最后问了一句:
“那我走了?”
苏雅君嗑着瓜子看电视,头都不抬:“走吧,对了,晚上要是不用给你留门,记得说一声,我睡得早,不等你。”
路柠:“怎么就不留门了,我只是去吃饭。”
苏雅君终于嫌弃看她:“过了年你都27了,吃了饭居然还着急往家跑。”
说着还摇了摇头,十分看不上。
路柠:“?您昨晚和秦戍说了什么,这态度大转弯,我还不太习惯。”
苏雅君赶她走:“你少操些闲心吧,赶紧出去谈你的恋爱去。”
“行,那我走了。”
路柠取下围巾系上出门,唇角不自觉弯起。
妈妈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虽然她说话不好听,但是不难看出,他们都是彻底接受了秦戍,把他当家人看的。
路柠很开心,一直到韩韵公司都还在乐。
韩韵瞅她没出息的样子:“乐什么呢?”
路柠不跟她秀恩爱,造型还没做呢,不能把人得罪了,甜言蜜语张嘴就来,把韩韵哄得高兴,大手一挥,让助理去拎出一套高定连衣裙。
“这是合作的品牌方借给我们杂志社的,你拿去穿。”
不得不说,韩韵的眼光很毒,象牙白的连衣裙,长度到膝盖,设计简约大方,富有质感又不会过分高调,极符合路柠今晚的定位,她是秦戍带去的,不适合在镜头前露面。
路柠轻抚着光滑柔软的面料,问:“我不是艺人,穿这个合适吗?”
韩韵揽上她的肩:“这算什么,我和合作方这点关系还是有的,不至于为一件礼服跟我抠门。”
托韩韵的福,路柠有生之年体验了一把穿高定是什么感觉,踩上高跟鞋后,都不太会走路了,稍有不慎就是六位数打水漂。
韩韵打趣道:“你就当实验服穿,反正秦戍有钱,不差你这一件衣服。”
路柠底气足了些:“对哦,我还有时尚女魔头,豪门少奶奶,你们都给我撑腰,我怕什么?”
好姐妹此时就是用来狐假虎威的,韩韵拉着她坐在火红的跑车副驾,油门一踩,吹了声口哨,扬长而去。
酒会定在一家私人酒庄,媒体们都被拦在铁门外,无法窥见巴洛克风格的古堡内是如何纸醉金迷,滟光流离。
韩韵把车停在入门处,车钥匙抛给侍应生,一下车就看见等在门口的秦戍。
他一身纯黑色西装,外套松开了上面两颗扣子,露出白衬衫的敞领,袖口同样翻敞,腰间束着一条皮带,勾勒出劲瘦腰身,他单手抄兜,站姿松散,另只手夹着根烟,腾起青雾,散发着随意的时髦感,优雅且端庄。
韩韵扭头冲路柠挑眉:“你们家那口子看起来真是棒极了,今晚记得看好他。”
撂下这句话,韩韵夹着缀满碎钻的手包,风情万种地进去了。
路柠站在原地,秦戍一早就看见她,眸光闪过惊艳。
整个酒庄花园都用上了花灯点缀,在深冬夜晚为宾客们营造出芬芳馥郁之感,路柠亭亭立在其中,比灯花还要吸睛。
灯光打在她白皙笔直的小腿上,往上是绣着细羽的裙摆,金丝银线缠绕其中,像撒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晕着光的象牙白如云似雾,轻飘飘地托起路柠,她梳着简单的丸子头,脸上的妆清新淡雅,却又在眼尾处点了一粒痣,朝秦戍看来时,一眼便胜过千言万语。
这是朵花园里不禁摇曳的小白花,不谙世事,脆弱易折。
秦戍大步上前,解下了他的西装外套,披在路柠身上,遮住她露出来的秀丽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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