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萧钦竹清了清嗓子。
“见过少主人。”
夏荷和潋冬行完礼,又转头看向庄良玉。
萧钦竹,“……”
庄良玉,“……”
庄良玉又开始拼命使眼色,萧钦竹再次清嗓子。
夏荷说:“少主人,您是否染了风寒?厨房里温了梨汤,婢子这就去给您和少夫人盛来。”
庄良玉借机说道:“潋冬,你去帮我们准备洗漱,舟车劳顿许久,需要好好梳洗一番。”
潋冬应声,转瞬就没了身影。
庄良玉这才如释重负。
萧钦竹的心里顿时没了方才旖旎的心思,甚至有些气恼。
他走上前去,站在庄良玉身前,想将人揽进怀里。
可庄良玉不起身,椅子又只容得下一人,看得他颇为光火。
然而庄良玉像是一点也看不懂他的想法,自顾端着茶杯喝水,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夏荷和潋冬是在关心你。”
庄良玉敷衍地点头,“但是我怕女子的眼泪。”
方才跟贾於期谈了半天公事,然后又跟夏荷潋冬二人说了半晌近况,庄良玉现在嗓子都透着哑意。
“你也有怕的东西?”
萧钦竹问话的态度虽然端正良好,可这几个字组在一起怎么听都不好听。
庄良玉噫了一声,笑得像是一只狐狸般凑到萧钦竹跟前,“郎君,我怕的东西可多着呢,怕死,怕疼,怕冷,怕吃苦,怕受罪。
郎君说这该怎么办?”
萧钦竹抬手,轻轻抚上庄良玉的面颊。
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喉头滚动,声音暗哑:“我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疼,也不会让你冷,不会让你吃苦更不会让你受罪。”
寻常女子许是要羞红了脸的,可庄良玉脸皮厚,就喜欢看萧钦竹脸红,伸着手往萧钦竹面前凑,“郎君,我手冷怎么办?”
下一刻,庄良玉便被大力拽起,被人涌入怀中。
源源不断的暖意从另一具躯体传来,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心跳声传来,庄良玉顺从地伏在萧钦竹肩头,听着他的呼吸,听着他的心跳。
窗外是依旧在肆虐的寒风,不知严冬何日才会过去,冰雪何时才能消弭。
……
第二日,当庄良玉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被褥,发觉萧钦竹应该已经起来很久了。
庄良玉打着哈欠感慨一声,人和人之间的精力真是不能比。
昨晚出力的是萧钦竹,结果第二天起不来的人还是她。
她刚起身,一直候在外面的夏荷和潋冬便凑了上来帮她洗漱更衣。
这几日因着在扎穆寨无人服侍,夏荷和潋冬突然涌过来还让庄良玉小小的不适应了一下。
夏荷和潋冬的手脚麻利,动作很快,庄良玉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穿好了衣服。
庄良玉看了看两位侍女沉静的眉眼,发觉不过是几日不见,这二人都仿佛成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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